不久,大司农桑弘羊、少府公孙遗皆到了太子宫,刘进门外相迎。
到屋子中,太子刘据地位最高,因此东向坐;大司农桑弘羊、少府公孙遗为客人,地位次之,南向坐;史皇孙刘进为陪,再次之北向坐;太子詹事西向侍。
待坐定,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进入正题,太子刘据开口:“寡人知晓二位卿家前来乃是为寡人之子的神人所授的造纸之法。此番前来便是商议具体归属。
开门见山,你二人也知寡人目前处境,诸位自己说一说吧。”
刘据也没玩什么里格愣,直接了当,让两人看情况竞价。
少府公孙遗开口:“太子殿下,近些时日,太子宫曾数次向我少府索要钱财物资,我曾多次向陛下禀报情况,陛下不曾言语,顾然已经准备好财物,却也不敢向太子宫发放。若是太子宫做主将制纸之法给予少府,我定冒死向请求陛下予以答复,补齐太子宫所缺钱财。”
显然少府公孙遗此言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给太子宫提供钱财,第二个意思便是若是个将造纸之法给少府,少府这边便向汉武帝表明态度,支持太子宫。
只不过有些话不能明说,话中藏话罢了。
大司农哂笑道:“公孙兄只有此,恐怕造纸之法要归我大司农了。
太子宫钱财短缺,此事容易,我乃商人世家,家中资产还是有些的,太子宫需多少,都可问我要。
若太子殿下将造纸之法给我大司农,待日后为诸将士犒赏,我定会向将士们提及,此乃太子宫所献造纸之法后,大司农售卖纸张所得的钱财,替太子弘名。”
大司农此言就十分露骨了,意思直接影响军队效忠太子,这么一比,少府公孙遗一下便处于下风了,气的他一拍桌子,指着大司农道:“桑弘羊你,你无耻……”
桑弘羊得意洋洋的捋了一下胡子,挑衅的看了一眼少府公孙遗。
公孙遗却依旧想要挣扎一下说道:“太子殿下,我少府除向太子宫提供钱财外,能工巧匠无算,届时只要太子殿下需要,只需一声令下,便可为太子殿下所用。”
对这个条件刘据觉得无感,然而刘进却有点动心了。
刘据坐在主坐笑呵呵的说道:“二位莫要伤了和气。说来二位卿家皆是九卿之列,寡人实在难以抉择,昨日苦思冥想,想出一法,可两全其美。
少府,你部能工巧匠无算,若是由你部制作纸张,定然产量制作精美,产量不菲;大司农,你部则依赖盐铁经营遍布大汉疆土,不如你两部一个制作,一个售卖如何?”
刘据说完,大司农、少府二人相互看了看,陷入沉思。
片刻,大司农摇头:“不妥,不妥。
若是由少府掌造纸之法,我大司农仅售卖,届时若少府不遵约定,制造之后隐瞒我大司农私下售卖,我等亦无计可施。
不妥,不妥。”
刘进一听,呆住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当时只考虑电的发电售电分离,未想到电网全国联网的特点。
此法对少府有利,少府怀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赞同道:“太子殿下说的有理,若大司农怀疑我少府私自售卖,届时可派人前去监督便可!”
大司农反驳道:“少府,我大司农虽能工巧匠不如你多,但却也不少,你少府也非是分支遍及大汉疆土,甚至西域、匈奴皆有联络。
不如我大司农来制作,你少府去销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