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想,刘进勐然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竟然将此事给忘了。”
王翁须好奇问道:“夫君,何事?”
刘进开口:“前些时日,我见了母亲,母亲曾言,我表兄史高已经出发来京。
这段时间有些忙碌,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恐怕母亲这次来是为了表兄之事,只是母亲看我最近事务繁忙,不忍直接开口说。”
王翁须听此,点点头:“表兄来京不易,定然不能怠慢了。”
刘进点点头:“明日我便去找母亲问问,表兄到何地了,我等也好为他接风洗尘。”
第二日,刘进什么事也没干便直接到了史良娣的住处,去见史良娣去了。
待见到史良娣,刘进赶紧拜道:“儿见过母亲。”
史良娣对刘进虚扶道:“不必多礼。进儿近日事务繁忙,怎想到今日来我这里?”
刘进尴尬一笑道:“近些时日确实事务繁忙,忘了表兄之事,表兄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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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娣道:“昨日我收到你表兄的拜帖了,他刚到京中,刚刚在史府安置下来。说是过些时日亲自来。我也不知你及你父何日有时间见他,尚未给他回帖。”
刘进舅舅史恭当年任刺史,故虽家在鲁国,但亦在长安置办了宅院。
刘进一听,赶紧说道:“此才是大事,其他皆是小事,母亲,既然表兄已经给你回帖了,我去和父亲说上一声,尽快将表兄接至太子宫来住上一段。”
“儿有此心便好。”史良娣说道,“为母毕竟依旧是良娣,并非太子妃,此事我也不便和太子说。”
史良娣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此前太子虽然令刘进主东宫诸事,史良娣主太子宫后宫诸事。但史良娣毕竟还只是良娣,并非太子妃。
若为太子妃,那两人便是夫妻,某种层面和太子平等,此等外家之事与太子说了,乃是夫妻之间商议,面见史高也是姑父见外侄,是亲戚。
然而良娣与太子说此事,乃是妾室与主君禀报,皆时史高面见太子乃是妾室之侄求见太子,说的再露骨一点便成了攀附。
因此,不如让刘进去说,届时史高来太子宫便是以皇孙刘进表兄的名义见太子,而非是以太子妾室的名义见太子,这样一来性质便发生了变化。
两人又说了些贴心话,刘进也没过多耽搁,便告退前往太子处了。
前往太子处,侍从迎了上来开口道:“见过史皇孙殿下。”
“嗯。”刘进颔首,“父亲可在?”
侍从道:“太子并未在此处。”
“哦?可是前往长秋宫了?”刘进疑问道。
“回殿下,太子并未前往长秋宫。”侍从眼神有点闪烁。
刘进自然看到了侍从脸上的不自然,皱眉道:“莫要吞吞吐吐,直说便是。”
侍从无奈,片刻才吞吞吐吐道:“太子在陈夫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