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王一听,勐然抬起头,脸色煞白,他哆哆嗦嗦的将地上的刀拾起来。
苏武意思很明显了,皇帝刘据还想给济北王刘宽个体面,让其自尽。
若是济北王不想体面,那么不好意思,那就别怕一点都不体面了。
他横着拿起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手哆哆嗦嗦,将脖子处划出一些血印,但就是不敢继续往下面压。
刘宽的儿子此时已经看不下去了,对刘宽说道:“父亲,你就情愿因父亲你一人之错,令我等全家皆死吗?”
听此一言,济北王刘宽看了看他儿子,又看了看其他的家人,他一咬牙,对着脖子狠狠的一抹,接着便血流如注。
“咳咳咳。”两声,鲜血灌进济北王的气管之中,济北王面漏痛苦之色,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握着刀的手也松了开来,锵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子此时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逼迫其父亲去死的狰狞的样子了,而是扑在济北王刘宽的身上,也不知是演戏还是怎么,痛哭起来。
济北王其余家人也开始呜咽起来。
大鸿胪苏武见此,面带厌恶之色。
大汉以孝治天下,不能说历代皇帝尽皆孝顺之人,但却也未曾有过这样假惺惺装模作样充孝顺的情况。
大鸿胪道:“济北王世子,不日除济北王之诏便要下达。
还请济北王世子尽快为济北王办理丧事。”
没有在济北王死后第一时间除国,而是在济北王的丧事办理完成之后再下达除济北国的诏书,这算是皇帝给济北王的最后体面了。
世子也只能面带哭泣之色向大鸿胪拜道:“谢陛下、谢大鸿胪。”
国王薨,大鸿胪代表朝廷吊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边刚刚逼死济北王,苏武接着便对济北王世子道:“吾等奉陛下之命,前来吊唁济北王,请济北王世子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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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王世子泣不成声,跪地对大鸿胪拜谢。
诚意有多少,且不说,反正是礼节上已经到位了。
此后,这几日,大鸿胪苏武便等着济北王一家子给济北王忙活完丧事,宣读将济北国变成济北郡的诏书之后,便要回去了。
至于刘进,则是和大鸿胪说了一声,便前往了自己所在的郡国琅琊国。
琅琊王准备来琅琊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琅琊国。
等琅琊王刘进的车马队伍到达琅琊国边境,便已经有人在琅琊王与济北郡的交界处等等待着了。
“殿下。琅琊国诸官僚均在国境迎接殿下前来。”驾车的仆刘德停住马车,扯开马车帘子对里面的刘进说道。
刘进一听,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太喜欢这些礼节,但这不是喜欢不喜欢能决定的,这是社会社交准则的一部分。
“嗯。”刘进无奈的应了一声。
起身从马车之上下来。
琅琊国众多官民有琅琊国相、琅琊中尉带着,向刘进拜道:“臣琅琊国相、琅琊中尉领琅琊国官民拜见琅琊王殿下。”
刘进点了点头道:“孤长居长安,今日乃是孤首次来琅琊国。
琅琊国诸国政、民政、军政,均是诸位操持。
孤在此拜谢诸位。”
众人纷纷应到:“此臣子分内之事。”
刘进见此,开口说道:“此尚且在济北国地界,诸位莫要在此聚集了,吾等回治所后,再详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