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嚣没好气说道:“数而已,欠着欠着,到最后不就是数吗?”
大傻苦笑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啊,但人家不愿意啊!我现在在人家地头上,那扑街一定要我清完数才让走,我能怎么办?总不能call马过来吧?那不是全部扬出去,告诉大家,我大傻愿赌不服输?那会被江湖中人耻笑的!再说了,就算我call马过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找你求救了!”
张嚣倒也不是真的想见死不救,只是想敲打一下他而已。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勐虎,气是惹祸根苗。
饮酒不醉最为高,贪色不迷成英豪。
君子求财义上取,治气没有和气高。
酒色财气四面墙,人人都在里面藏。
有人跳出墙外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酒色财气,是以前的人所说的,控制不住之后,便成祸害的基本诱因。
但在张嚣看来,而且是经过他深切的亲自经历得出的结论,酒色财气都不是引起人堕落的必要祸端。
就比如自己,薄冰她们让自己堕落了吗?
他得承认是有一点,但要说像纣王一样,终日酒池肉林,不思民间疾苦,不努力上进的话,他倒是不至于。
他反而觉得,酒色财气,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令自己奋发图强的关键因素。
只有登临绝顶,实力足够强大之时,才能随意挥霍酒色财气。
但有两样东西,张嚣觉得比酒色财气祸害更大,而且远不是普通人能克制得住的。
一是赌,二是毒。
赌,导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者不在少数。
如果说赌还能竭力控制的话,那毒,就必然是毁掉自己,毁掉无数家庭的绝对祸害。
要是非要在二者之间让张嚣选择一个作为爱好的话,他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赌。
“今晚跟你对赌的人,和之前两晚的是同一批人?”
心思电闪间,张嚣问道。
大傻说道:“是同一批人啊!”
张嚣疑惑一下,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过有个扑街在中途找了人帮他赌,说来也邪门了,换了人之后,那扑街找的人十把赢了八把,我们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出千,但根本就找不到证据!而且他试过自己根本不看牌,就这样都能赢!我们不服也没办法!”
大傻想了想后又补充道。
真相,只有一个!
大傻被人阴了!
人家明显是做了一个局,引大傻上当!
后面跟大傻对赌的,百分百是赌术高手!
张嚣撇撇嘴说道:“你现在在哪里?哪个这么巴闭敢扣着你大傻哥不让你走?”
“在尖西。这个扑街就是忠信义话事人的亲弟弟,连浩东!其实也不是他非要扣着我,是代替连浩东赌的那个长毛拽得二五八万似,非要我清数了才能让我走!连浩东听他的,跟他站在一边,我就只能跟你求救了。”
大傻急忙说道。
尖西?
忠信义,连浩龙,连浩东?
张嚣微眯眼眸,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前两晚跟你赌的,也是连浩东?”
他想起《夺帅里的片段,连浩东确实很喜欢赌钱,而且经常手气不佳,简直就是赌钱之人极其希望看到的超级明灯。
这家伙貌似一输就是几百上千万起步。
大傻要是跟连浩东赌的话,赢的几率应该挺大的,怪不得大傻会兴致勃勃的邀请自己去了。
只是中途杀出一个当架梁的赌术高手,把大傻捡钱的美梦搞得支离破碎。
“嗯。”
大傻应了声。
“那代替连浩东赌的人又是谁?”
张嚣问道。
“听连浩东喊过几次,好像是叫候什么因......哦,候赛因!玛的!这名字拗口得很!而且这扑街比连浩东还拽,飞扬跋扈到极点!要不是那里是尖西,我都想当场打他老木了!”
大傻回想一下,恨恨说道。
候赛因?!
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后,张嚣思索一下,灵光一闪,终于回想起候赛因到底是谁。
如无意外,这家伙就是《赌侠里的反派。
赌魔陈金城的徒弟。
碰到这样说高不算太高,说不高又比大傻这些连业余选手都算不上的赌徒,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的赌术高手,大傻想不输都难。
“他是不是留了马尾,很阴险,很惹人狂扁的衰样?”
张嚣描绘一下候赛因的大致模样,问道。
大傻惊讶道:“对对对,就是你所说的那样!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他!”
张嚣应了句,便撇开这个话题,说道:“给个地址我,我马上过去!记住,我没到之前,别再赌!”
电话那端的大傻点头如捣蒜道:“那当然啦!我们现在是中场休息,大家都在吃东西。你放心,我一定会拖延到你来为止!”
说着,他报了个地址给张嚣,并且将附近的道路大致说了一遍。
“知道了,就这样。”
张嚣听完后,迅速挂了电话,歉意看着全神贯注听他讲电话的阮梅。
阮梅强忍着担忧,善解人意微笑道:“你有事就先去忙,注意安全。”
张嚣牵着她的手,笑容温和道:“嗯,放心吧,一点小事而已,很快就能解决了。你记得留门给我!我到时候偷偷进去!”
阮梅白了他一眼,羞意悱恻道:“改日吧。”
“为什么要改日呢?今日不行?”
张嚣笑道。
阮梅终究是太过于纯真,压根不知道他所打的机锋,声如蚊子解释道:“玲姐她们很早就起来的,她们肯定会敲门过来我这里,跟我一起做早餐,然后回小巴公司工作,要是你在的话,她们......”
下面的话,她不用说下去,张嚣也能明白了。
他摇头失笑道:“看来我当初让你跟玲姐她们住在隔壁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阮梅被逗乐了,小声滴咕道:“我觉得这样才好呢,要不然岂不是早就被你这个大色狼登堂入室了?”
“嗯?”
张嚣故作没听到,笑眯眯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阮梅拨浪鼓般摇头,心虚得俏脸微微一红。
“那,今个星期日你行不行?”
张嚣忍着笑,问出一句短句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