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先去休息。”
这些年,他为和田县操心不少,和田县却每况愈下,他如何能吃好睡好?
如今真的有机会,他自然不甘心错过。
县令转身后,师爷的眸色变得暗沉许多,他四处看看,走向县衙门口。
正在扫院子的牛大河,自然没错过师爷的举动,只不过,他现在是个木讷的庄稼汉子,不能表现出对县令跟师爷的过多关注。
他扫院子,越扫,越靠近财神宝宝居住的房间。
“咦,大河,你刚刚不是扫过这里了吗?”
有人路过,惊讶出声。
牛大河抬头,睁眼说瞎话:“感觉没有扫干净。”
那人看了眼四周,只觉得牛大河一根筋,便没有再说。
听到门口的声音,沈言忱等人走后,才开门走出房间。
“牛大哥。”沈言忱笑呵呵的跟牛大河打招呼,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好朋友在院中多说两句话。
而刚刚离开的人,回头时就见这样的一幕。
那人无言。
想偷懒就直说,干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师爷不太对。”在四周无人的时候,牛大河忽然开口。
他在县衙数日,对县衙内稍微了解一些。
师爷平日里不会离开县令身边半分,今日,县令刚从财神宝宝房间出来,师爷的脸色就不太好。
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县令就先行离去,而师爷则是走出县衙。
要知道,县令现在的要求是,不能离开县衙。
估摸着也是摸准了,他们这些下人,不敢跟县令说这件事,他才明目张胆地出去。
在下人看来,师爷出县衙,肯定是县令授意的。
“怎么说?”沈言忱也觉得,县令的师爷很奇怪。
县令说话时,他经常插话,就算是唱红脸白脸,在他不该开口的时候,他也会插话。
似乎是在阻止县令。
“他跟县令闹不愉快了。”牛大河看得分明。
县令的脸色他没注意到,师爷的,他观察的异常仔细。
“团团应当是知晓什么,我回去会跟他讲,你注意照顾好自己的安全。”
“好。”
沈言忱跟牛大河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散开。
财神宝宝坐在屋内,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牛叔跟你说师爷出门了?”
沈言忱一进门,就被财神宝宝问住。
他脚步未停:“是。”
“我就知道,他按捺不住。”财神宝宝端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判官,漫不经心地下棋。
师爷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高大威猛的判官与财神宝宝的身影重叠,沈言忱忽然有些哽住。
“你故意说给他听的?”
“当然。”财神宝宝就是故意透露给师爷,他知晓师爷的不对劲,他不信任师爷。
县令脱离他的掌控范围,师爷肯定会着急。
尤其,县令明显被他震慑住,师爷去搬救兵倒也正常。
“看来,县衙内,也没什么县令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