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回道:“这是故去福国公的长公子,左藏库使、通事舍人朱易年朱大人。”
福国公?是朱伯材?
那这朱易年岂不就是未来朱琏朱皇后的亲大哥?故去宋哲宗的表弟?
也不知道朱琏如今多大了?
江辰深深的看了一眼朱易年的背影,禁不住就起了结交其妹妹的心思。
可这时比其他人少喝了一杯酒的孔端操却突然愤怒出声道:
“这般绝世美酒,怎可用铜臭之物来比较?合该大家共饮才是!
你年纪轻轻便满心满眼都是铜臭之物,以后岂不是要成为祸国殃民的赃官?”
真是个伪君子!
江辰厌恶的看着孔端操,冷笑道:“如果本官没记错,孔司业刚才可对这酒不屑一顾,还说本官虚浮浪言!怎么如今又出尔反尔,说这是绝世美酒了呢?”
“哼!本司业喝的是酒,花的是银子,跟你这个满身铜臭的奸佞小人并无关系!难道你还怕本司业不给你钱吗?”
孔端操说话间,直接掏出了一个银锭子拍在了桌上。
你还没完了是吧?
江辰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
想到两份秘方只换了个将作少监的卑贱官职,而且还迫不得已的招惹上了这么多的强大敌人,被孔家人追着黑,挤压在内心的抑郁情绪直接就爆发了。
盯着孔端操怒道:“之前本官身住茅屋,从事你兄长孔端友所说的贱业为生,却不肯利用秘方谋取一文私利,反而将之献给官家用来充盈国库造福社稷。
怎么这般行为在你们孔家人眼中就成为了满身铜臭的奸佞小人了?
难道你们孔家也与华阳王家一般,认为这秘方不应该献给官家,而应该献给你们吗?你们这是有多见不得官家好啊?”
“你……你胡说!本司业从来没有惦记你秘方的想法!”
孔端操惊得眼皮狂跳,指着江辰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休得污蔑我们孔家的名誉!”
“哼!你们孔家的声誉还需要污蔑吗?”
江辰不屑撇嘴,既然对方追着他黑,他也就不客气啦,环视众人高声道:
“本官听过一句俗语:铁打的孔家,流水的王朝!
千百年来,诸位可曾听过有一位孔家之人慷慨赴国难?
可曾听过有一个孔家之人为国为民做出过贡献?
可曾有听过一个孔家之人宁死不屈、为国守节?”
说着,江辰忽然声振屋瓦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们孔家根本就不在乎是汉是唐,也不在乎谁当皇帝,更不在乎什么国破家亡!
谁当皇帝,他们就给谁献上华美的贺词,继续跑去当衍圣公,照旧在齐州作威作福当土皇帝!
这样的人家连节操都没有了,何来的声誉?”
嘶……
众人闻言齐齐色变,望向孔端操的目光瞬间就复杂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孔家圣门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那个奸佞是在诡辩!他一定是在诡辩!”
“……”
噗通,噗通——
一群太学院的小衙内直接双目无神的瘫软在地,信仰崩塌了!
有些事情不去想便不存在,一旦细细思量,便是刺骨锥心!
而这种锥心之痛,孔端操感受得最为强烈,禁不住就双眼火红的盯着江辰怒道:“你这个无耻奸佞,竟敢如此诋毁我们圣门孔家的声誉?你简直不当人子!”
“本官并非诋毁!只是想忠告你们孔家一句,圣人云:忠臣不事二主!”
江辰语出铿锵的回道。
“你……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