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跑到宋徽宗面前给他上眼药了,弄不好宋徽宗都对此事产生了怀疑,于是摇头否定道:“师父,您可还记得弟子跟您提起的,有人恶意囤粮,欲要制造粮荒,引起江山动荡吗?”
“恩?你是说这两件事有所关联?”
宋徽宗的脸色骤然一变。
“目前还无法确定!”
江辰摇了摇头道:“弟子只是感觉这次剿灭逆贼实在太过顺利了。
既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也没有发现谋逆所需的粮饷武器,可偏偏又发现了龙袍玉玺和混入宫内的死士。
于是弟子禁不住就想,这些人要么是被人给冤枉了,要么就是别有算计,打算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夺权篡位!”
“你是说他们打算用粮价引起恐慌动乱,然后趁机从密道进入皇宫,施行擒龙之计?
再用囤积的粮食收买民心,高坐九五,把罪责都扣到朕的头上?”
宋徽宗在江辰的可以引导下,禁不住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禁不住就怒了。
“如果他们要谋逆,这是最可行的方法。”
江辰点了点头,说道:“不然,郭浩初等人为何频频联合世家豪门逼弟子交出蒸馏酒工艺?甚至不惜以卑劣手段盗取秘方,随即迫不及待的就要生产酿制?
若这一点还能用他们贪取钱财来解释。
那为何如此之多的世家豪门今年都忽然大量屯粮,要知道马上可就要秋收了,这时候屯粮师父难道不觉得很是违背常理吗?”
“不错!”
宋徽宗气恼的握起了拳头,恨声道:“朕之前还担心冤枉错怪了他们,是以处处留有情面,可如今看来,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根本就是罪该万死。
若不是你坚持要求剿灭老杆子,朕只怕便要身处险境而不自知了!”
“师父也不必如此动怒!
以您的仁德圣明,若说这些人全部参与谋逆,弟子是第一个不信的。他们绝大多数人不过是被财色所诱,遭人利用罢了!”
江辰先是宽慰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道:“可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若没有粮食可吃,百姓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这一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为了财色如此作为,足见其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江山社稷,更不在意谁人为君。”
“哼!果真是一群无君无父的东西!”
宋徽宗气得一阵咬牙切齿,怒声问道:“良辰,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他们?”
“放一批,杀一批,罚一批!”
江辰回道:“孔端操等名门望族之人当放,以免逼狗跳墙,动荡社稷;吴舢和扈祁等恶性累累的奸商和氏族之人当抄家问斩,以儆效尤,严明律法;
蒋高岑和魏良骥等官宦子弟当罚,轻轻的罚,以示师父之恩德,那朝臣们必定感恩戴德,更加忠于师父!”
说话间,江辰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道:“吴舢和扈祁这些年官商勾结所得甚巨。若抄了他们的家,那平定江南、赈济百姓的粮饷便富富有余了!”
“好!此事良辰便依你的意思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