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宋到底是宋人之大宋,还是番人之大宋?
番人淫辱妇女无罪,反而被淫辱的妇女和家人却以破坏邦交之罪被抓坐牢,这就是你孔家的以德服人?维持番邦友谊长存的圣人之道吗?”
江辰越说越怒,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孔端友。
到了大宋他才知道,宋史上所谓的番人和东瀛各国如何崇拜敬服大宋,来到大宋便要守大宋的规矩、求教儒门学问之类的鬼话,完全是儒家的自吹自擂,说人家是把大宋当成冤大头还差不多。
而形成这一局面的幕后黑手,正是站在封建社会道德制高点的圣门孔家。
可由于孔家掌控了学术的最终解释权和话语权,所以儒门之人为了各自利益考虑,都是百般推崇和美化,一起维护孔家的学术统治,不可谓不悲哀。
“你含血喷人!他们行为不端与我孔家何干?
难道你为了区区几个民妇,便要破坏邦交,致使我大宋声名受损吗?”
孔端友恼火怒叫。
“哼!会受到损失的是你孔家吧?”
江辰一脸嘲弄,直接拆穿道:“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始,你孔家掌控的礼部便打着仁义道德的幌子,以驭民五术中的辱民之术为金科玉律。
不仅对他国之人重金赐之,美女赏之,还让他们可以肆意践踏民族尊严和国家的法律,享受着超国民待遇。
为的不就是让外邦之人都夸赞推崇你们孔家,显得你们孔家儒术有多么的高大尚,满足儒门学子虚荣心,最终达到一统炎夏学术之道的如意算盘吗?”
“胡说!你这完全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是历代君主好大喜功所致,与我孔家有何关系?”
孔端友厉声反驳。
“哦,原来这都是君王的错,你们孔家都没错!我明白了!”
江辰瞥了眼宋徽宗阴沉的脸色,继续看向孔端友道:“那请问孔大人,独尊儒术之后,除了你们孔家千年屹立不倒之外,王朝君王和百姓都得到了什么?
王朝为了你们孔家四海传播的仁德美名,每年都要损失海量的银钱和货物。
百姓则妻女受辱,在自己的国土上饱受他国之人欺凌,怨声载道,怨怪官员和朝廷。
如此外儒内法统治下的王朝,你让百姓如何爱国、如何爱君?王朝如何得以千秋万代?”
嘶……
“有道理啊!”
“不对自家百姓好,反而去巴结讨好番邦之人,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出卖王朝利益,出卖民族尊严,只为了成就他孔家儒门的声名么?”
宋徽宗与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满腹怨气的百姓更是直接炸锅了:
“难怪孔家遇见外邦之人便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呢,原来竟是存了这样不可告人的算计!”
“这不等于是卖国卖民吗?”
“谁说不是呢!江大人说儒术误国,孔家只在乎圣门传承而不关心国家和百姓死活,还真是没有冤枉了他们。”
“没错!万一哪天番子拿着朝廷给的钱发展壮大,打了过来,倒霉的只是官家和咱们老百姓,孔家不过换个主子继续做衍圣公罢了。”
“这老孔家可真是太自私了!怪不得他们的老祖宗孔子求了一辈子官也没人肯用呢,可真是活该!”
“……”
纷纷议论声中,无数道厌恶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孔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