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一起下船的陆军军官,此时早就高高举起了双手。等待镇洋军士兵上来解除他们的武装。
尤其是刚才提醒毕维斯的陆军军官,他在心里已经不知道咒骂毕维斯多少次了。
早在镇洋军士兵们举起步枪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现在看到岸防炮朝着战舰开火,他脑海中更是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人造反了!
岸防炮没有击中战舰,这不意味着敌人的炮手水平不行。而是因为对方没有击沉战舰的意思。
所以被击中舰尾的战舰指挥官,来不及心疼自己船长室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连忙吩咐炮手将炮窗重新关上。
看到沿着栈桥向他们跑过来的镇洋军士兵,战舰指挥官明智的让水手们将踏板放了下去,等待镇洋军士兵上船将他们带走关押。
没办法,停在港口的战舰,除非是法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出动的那种依靠拖船的浮动炮台。别的风帆战舰跟待宰的假猪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李锋最近几个月不再乘船前往圣约翰斯的原因。
走陆路虽然慢,可不会像这些被岸防炮指着的纽芬兰海军一样无助。
很快,毕维斯就被押送到了李锋的面前,包括他的那枚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获得的战争勋章。
把玩了几下这枚‘清国战争勋章’李锋看着被柱子挨个踹在腿弯上迫使他们跪在地上的调查员们,问道:
“你们来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我的脾气不是特别好吗?”
一抬手,将这枚代表着耻辱的勋章丢到毕维斯的脸上。
李锋抽出武器工厂专门为他订制的镀金左轮手枪,顶到了毕维斯的脑袋上。
“你参加过1840年入侵华夏的战争?”
被左轮手枪顶着,毕维斯脸上的高傲早就不知道丢到了什么地方。
微微抖动嘴唇说道:“没有,我以前只是东印度公司武装商船上的航海员,我连船都没有下…”
原本想着杀鸡儆猴毙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但听到对方的话,他又下不去手了。
伪清的万里海疆就被这种人打破了?
李锋心中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痛苦。
一脚将毕维斯踹倒在地,李锋吩咐道:“柱子,找几个人看住这个家伙。”
说完,李锋又看向那几名陆军军官,问道:“这次过来你们接到的命令是抓捕我还是当场击毙?”
几名陆军军官互相看了看,最后一名军官才回答道:“我们这次过来只是跟着毕维斯调查关于您的指控,我们…”
‘砰’
一声枪响,这名说话的陆军军官直接栽倒在地。鲜血很快就顺着胸部的伤口染红了半边陆军军装。
李锋又将左轮手枪顶在另一名军官的脑袋上,问道:“你们这次来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不怪李锋心狠手辣,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要是这些人接到的命令是当场击毙自己,那就说明纽芬兰已经做好了武力收回新乡镇的打算。
要是光逮捕不伤害,那就说明圣约翰斯还不知道他最近扩军的计划,依旧认为新乡镇的武装力量还是上次见多过的那五百多人。
其中大多数还都是白工们组成的杂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