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的步兵向前冲锋了一段距离之后,就会原地趴下不在前进。
而下一轮炮击的过后,这些步兵又重新起身开始小跑着向前。一段距离之后再次卧倒。
而等到他们开始用火炮反击的时候,敌人的步兵又撤回去了。
下一轮炮击时,他们又出来装模作样的冲锋…
但纽芬兰指挥官还真不敢赌对方依旧还是羊攻。因此处于前线的线列步兵就悲剧了,只能挺在原地等待火炮的轰炸。
“该死的黄皮猴子,啊啊啊!”
一连几次之后,指挥前线的线列步兵的一名军官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被炮击的恐惧,端起恩菲尔德步枪向着镇洋军的方向发泄似的扣动扳机。
像是传染病一般,这种无意义射击的举动迅速蔓延到整个前线。士兵们靠着射击来发泄心中的恐惧。
如果换成不列颠的龙虾兵,可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里是纽芬兰,这些士兵们经历的最激烈的战斗,就是待在防线上对着印第安人的骑兵扣动扳机。
现在碰上了使用更先进火炮以及步枪的镇洋军士兵,他们的战斗意志迅速被瓦解。
恐惧在所有士兵的心中蔓延,最后在下一轮炮击之后。终于有士兵承受不住,开始向后方逃离。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发展成整条线列的步兵后撤的情况。
见到这一幕,原本只是羊攻的镇洋军士兵们突然从地面上站起身,快速朝着前方的阵地发动冲锋。
而炮兵也不在轰炸胸墙位置,而是开始调整角度,朝着布置了火炮的营房开火。
靠着射程优势,死死压制着纽芬兰陆军的炮兵。
这些炮兵所在的位置又不是棱堡或者堡垒中。硕大的射击孔根本就挡不住弹片以及爆炸时的冲击波。
“完了…”陆军指挥官脸色惨白。陆军营地被攻陷,等待他的要么是战死,要么是战斗过后的审判。
以前还能靠着自己的人际关系疏通一些小的过错,可丢失军营以及士兵损失惨重的责任,政府一定会找人背锅的。
而他这个前线指挥官,不大不小,正好能将这口黑锅牢牢的背在后背上。
看着自己的督战队被自己人冲散,看着胸墙那里的防线被穿着黑色军装的东方人叛军占领。
指挥官叹了口气,取出自己那柄银制握把的转轮手枪,放在手心反复观看。
最后一咬牙,抬起手,顶在了自己……副官的脑袋上。
副官:???
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劝一下的副官,此时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上司。
‘砰’的一声,副官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弹孔。
“艾萨克那个家伙都能在东方人那里吃得开。就连那些工人在东方人那里赚的比圣约翰斯还多,我为什么要跟着才建立五年的纽芬兰一起殉葬?”
指挥官彷佛是说给副官听,又彷佛是说给自己听。
最后总结道:“我是不列颠人,那些东方人以前也被承认是不列颠人。现在我只是在上帝的指引下做出了最好的选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