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好的商船拖拽上受损严重的商船,李锋就准备带着自己的俘虏返航。
但从悉尼方向出现的三艘风帆战舰让李锋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对方的炮窗已经打开,明显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里是镇洋都护府海军,来舰请停在安全距离,否则我们会采取措施!”
信号员开始朝着对方发旗语。别看信号员的助手说的是上面那句话,但用旗语表达却非常简单。
可对方根本就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用旗语传达过来让威远舰停船接受检查的意思。
“对面好像是纽芬兰的东方人,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说话的是新斯科舍三艘战舰中旗舰上的大副。而这艘战舰的舰长正是上次想要追击李锋的那个愣头青海军军官。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方已经成为了新斯科舍的这支舰队的指挥官。
因为附近的舰队都被调到苏里南支援不列颠,所以现在新斯科舍只剩下了愣头青军官指挥的这一支舰队。
“过去,这里是我们的海域,不能让对方攻击完无辜商船还大摇大摆的离开!”
青年军官对上次因为李锋被自己长官训斥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正好赶上,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让他们过来,准备接敌交战!”
正巧,李锋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纽芬兰附近没有大规模的舰队,要不趁这个机会确认附近大海上的话语权,以后想找到这个机会就不容易了。
李锋下达完命令,就被吕琦拉着躲进了船舱。马上就要战斗了,站在甲板上非常不安全。
威远舰开始缓缓加速,然后绕了个大圈使船头正对敌人。
“八百米…六百米…五百米…穿甲弹准备…开炮!”
观察手不断汇报着敌舰距离,在到达有效射程之后,火炮开始发射。
舰炮的炮身勐地向后一退,然后又在液压结构的带动下回到原点。
炮手将炮闩打开,用夹子夹出冒着热气的炮弹壳。装填手操作着滑轮将下一枚炮弹吊起,推到炮闩旁边。
借助炮尾的辅助装置,将炮弹装填进火炮中,锁死炮闩继续下一轮射击。
从四百米到双方战舰靠近到八十米的范围内,威远舰一共射击了整整十二轮。
打头的风帆战舰直接冒起了黑烟,这是锅炉受损的表现,对方只能无奈的减速,想要退出交战范围。
威远舰的穿甲弹别看有些简陋,但击穿对方那用薄铁板包裹起来的船板还是非常容易的。
愣头青军官的旗舰硬挨了几枚穿甲弹,最终被击中船舱中的锅炉,导致只能提前退出战场。
李锋所在的位置属于上风位,对方想要顶风前进,就必须要走之字型路线。
谁冲的靠前,肯定就要被重点针对。
对方想要退出交战范围,但吕琦可不想放过对方。顶着对方的实心弹攻击,向对方三艘战舰组成的小舰队冲了过去。
远距离互相炮击,用的一般都是实心弹,等到距离足够才会换上爆炸弹互相拆船。
可威远舰的装甲带足有110毫米厚,因为是五级舰改装的,船身没有那么长,所以可以放心的堆装甲。
球形实心弹击中之后也就是一个白印,除了桅杆有些受损之外就没有其余太大的损伤了。
“更换爆破弹!”
威远舰冲进对方三艘战舰的空隙中,开始与对方进行脸贴脸的对轰。
仗着射速的优势,对方发射完一轮齐射之后,想要等到下一次开炮,至少要三分钟甚至更久。
而这个时间内,威远号都能射击七八次了!
没用上十分钟,最先锅炉受损的那艘新斯科舍的战舰,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力。
整艘战舰开始朝着被多次击中船身的船尾方向倾斜。同时对方的白旗早已经升起。
另外的两艘战舰也受伤严重,要不是对方果断拉开距离,现在升白旗的可就不止一艘战舰了。
“少爷,追击吗?”看到剩余的两艘战舰冒着黑烟绕路向悉尼港撤退,吕琦请示李锋下一步的动作。
此时威远舰所在的位置属于对方的海域,对方让威远舰停船接受检查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对方错就错在选择目标的时候选了李锋这个异类。
“追过去,如果对方不给个说法的话,就封锁对方港口…”
悉尼港处于一条狭长的海湾,呈倒y字型,西面的支线是北悉尼港与矿区,另一条支线终点是才是悉尼港。
只要封锁最外面的港湾,布雷顿角岛这里的经济中心两个悉尼港都得陷入被动。
别看李锋只有一搜战舰,但只要驱赶往来的商船就能完成封锁。
“他们太慢了,追上去再来上一轮炮击,争取在北悉尼港击沉一艘!”
接到命令之后,威远舰开始进行火炮准备。
航道上的本地商船见到受伤的新斯科舍战舰,纷纷进行躲避。
如果他们后面没有追兵的话,这些商船说不定会上去询问需不需要帮忙,但现在只要是脑子没有问题的都不会靠前。
追了一阵之后,已经能看见北悉尼港,威远舰也早就做好了炮击准备。
等到对方进入炮台范围后,威远舰也调整好了船身。
“开炮!”
伴随着威远舰火炮齐射,走在后面的战舰再次被两枚炮弹光顾。
一次射击之后,威远舰继续靠前,无视舰身附近的海面上被岸防炮射击升的水柱,调整方向再次炮击。
一连四次齐射,才终于有一枚炮弹击中对方的主桅杆,让对方失去主要动力,慢慢在海面上挪动。
与此同时,威远舰的船尾也被岸防炮击中,弹起来的炮弹将缠着船锚的绞盘砸成了废铁。
船尾桅杆多处受损,上面的风帆也被撕开了大半。
但威远舰还是趁着对方升起白旗之前,贴近用爆炸弹将对方的船侧水线位置炸开了几个大口子。
等待对方的船慢慢下沉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所以威远舰再次补炮,在港口无数人的眼前送了对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