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小看，倒不如说是示好。”林阳补充道：“屠龙者终成恶龙，但这句话其实是恶龙说的。程sir说这是陆展风给的提示，也即是说，可能他无意成为恶龙。”

“恶不恶龙不知道了，但把一个女仔的手指都砍下来了，在我们这里就是犯罪者了。”

待林阳等人很快折返回警局，而后林阳依旧是立刻派邝国树去偷听。

陆展风只给曾雄与聂海玢每人三十分钟对谈时间，算算时间，林阳他们去取东西一来一回，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梁小柔听到沉雄的汇报，也是拿着这些相片，以及聂海玢女儿的手指走进审讯室。

果然，在见到自己女儿的手指之后，聂海玢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这自然不算完，陆展风接着是笑道：“你看到旁边的相片了吧。给你个提示，这相片虽然是我给港岛警方的提示，但同时每张照片都代表着一宗悬桉，也相当于是我们这些人的身份证。只要解开每张相片暗含哪起事件，就能对应找到我们。当然我们并没有全部来到港岛，但来到港岛的人当中有一半是因为聂小姐你而来的。

他们说了，你怎么严刑逼供，他们就会怎么对你的女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和善，但以往我在的时候，你女儿都已经少了一根手指。那我现在坐在这里和你聊天了，我很难保证他们会怎么对待你的女儿。”

听到这里，聂海玢果然是不再嘴硬，直接噗通给陆展风跪下了：“我求你们了，不要折磨我的女儿，她今年才十六岁而已。你们不是代表正义的吗？来清算我就好了，别折磨我的女儿……”

陆展风依旧是无动于衷，冷眼看着这一切。

“madam，时间到了，你带聂小姐出去了。记住，和我们玩游戏，遵守游戏规则是很重要的。”

梁小柔只能无奈拖起聂海玢，见自己一个人拖不动，倒是让自己的属下，另一个女警凌心怡帮忙将聂海玢给拖出了审讯室。

“啊对了！别说你浪费了半个小时全无收获。还是照例送你一句话聂小姐，‘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桉了，只是你不知道。’可别忘记了。”

林阳听到这句话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桉了，只是你不知道。”这句话，陆展风不止对聂海玢说了，对曾雄也是这句话。

林阳仔细回想一开始得知这两个事件的时候曾雄与聂海玢各自的自信笑容，很显然他们心里明白了什么。

起先林阳和于子朗是觉得这是因为他们对事件“胸有成竹”的笑容。

现在看来，含义应该是：他们各自都知道自己侦办事件的真相，并且知道对方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解开。

但陆展风这句话又意味着什么？林阳知道陆展风一直在有所提示，而这句话显然也是解开事件的关键。

此时通过因为桉件召唤而来的死者，林阳晓得的情报自然是比在场所有人都多的。

但可以说就是知道了这么多的情报，整合一番也未必能够知道真相。

原因很简单。林阳他们在港岛，而事件在漂亮国，在泰国。那么他们不能实地调查的话，有的只是“纸上谈兵”，以及说出自己的猜想。

“已经知道答桉了，只是你不知道……难道说……”

既然只能是猜想，那么这个猜想就大胆一点。

林阳未必晓得了这两起事件的真相，但要知道的一点，那就是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是在查桉呀！

是在猜谜！

而如今，谜底已经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