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全都是曾经的杂役弟子……”
“又是邪法?”
“你这么惊讶干嘛?不就是邪法吗?杂役院和外门遍地都是。”
众人在讨论,徐顾在旁听。
……
很快。
护法堂的人,火急火燎的赶来。
在陈田崖的带领下,走进岳堂主的房屋中。
陈田崖心情不错,王落石身死,岳堂主身死,如此一来,这个杂役院堂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他非常配合的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告知护法堂来的两个人。
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护法王东泽。
一个小年轻,属于王东泽的助手,是王家旁系中的新秀。
“又是邪法?”王东泽眼睛微微眯起。
“是。”陈田崖心情沉重道:“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千面教的邪法。”
“千面教?”王东泽童孔微缩,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陈田崖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岳堂主胸膛上,内部装满人脸皮的木盒上。
见状,王东泽面色凝重。
似不信邪般,蹲下身子,检测岳堂主体内剩余的内气。
“千面教。”王东泽喃喃道。
他身旁的助手,则在打量四周,最终俯身在王东泽旁边,小声道:
“财物都在,和估算的差不多。虽然确实少了一些,但至少留下了七成。”
王东泽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许。
“此桉非常明了,无需再查。”
“修练邪法,人人得以诛之!”
“赃物赃款,全都充公。”
王东泽对陈田崖道。
三言两语,一个人命桉子,就这样算是结了。
对此,陈田崖没有任何意外,早已司空见惯。
现在,他所想的只是,能否顺利接任岳堂主的职位。
陈田崖识趣离开。
见陈田崖走远,王东泽对身旁的年轻人,似解惑般道:
“修练邪法,本就该死,更不要说,还残害如此多杂役弟子。”
“此事若细查下去,必然要牵扯到邪法的源头,也就是千面教。”
“而千面教,万万不可招惹。没必要自找麻烦,咱们一月几十块灵石的供奉,玩什么命啊?”
“留七成,说明那人还算地道,也是个老油条,也不好处理,容易吃力不讨好。七成就七成吧,总比没有强,也是一笔客观的收入。”
“所以,此事就此作罢,你懂了吗?。”
年轻人并不意外,连忙道:“懂了。”
……
和徐顾预料的那般。
执法堂护法来得快,走得更快。
来时空空如也,去时满满当当。
见到这一幕,徐顾笑得愈发灿烂。
他突然有点喜欢这样的世界了。
仁义道德,全然无用。
真正的利益至上!
……
当日中午。
传功长老再至。
这一次来,声势浩大,很是不凡。
居然,脚踩一个巨大葫芦,霞光缭绕,氤氲绚烂,从远处疾驰而来,从天而降。
顿时,引来众杂役弟子一阵惊呼。
“法力境。”徐顾喃喃道。
用王阳的话语而言,锻体境和养气境,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境界,唯有晋升到法力境,才算是正式踏入修行路。
想到此处,徐顾叹息一声。
“只是锻体境的修练,就已经如此艰难,更不要说养气境。法力境,太过遥远。”
“在这样的世界,能活下去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