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诺顿馆。

路明非刚一踏入大厅，就对上了冷峻的视线。

狮心会会长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师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秘党的事情……”楚子航似乎在组织语言，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我想知道，我们在卡塞尔学院接触到的信息，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我想想啊……大概三分真吧？龙族的存在以及龙族带来的危害是真的，历史上记载的几次灾难与龙王有关也是真的。除此之外都是假的，什么为了世界和平啊，什么守护全人类啊，什么混血种与龙族不共戴天啊。”

“海洋与水之王和天空与风之王真的是你杀的？”

“这还能有假？听证会上你也看到了，我15分钟杀光了秘党长老会的所有家族。杀光分散在全球各地的家族，不比杀死一头龙王容易吧？”

“我想要……那种力量。”

“恐怕不行。你的执念太深，掌握不了这种力量。”路明非秒拒。

路明非之所以能掌握第五法，是因为他本是世界树的灵，学习一种天外的魔法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零的身上还留有世界树的精华，所以也能学习魔法。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学会一个魔法几乎不可能。要么有很深的魔术造诣，领悟世界的本质，要么通过某种方式抵达世界的根源，除了以上两种方式，其他途径获得的魔法都会将施法者反噬。

在楚子航失落的眼神中，他接着开口：“我只能教你一些普通的魔术，多一些辅助手段，提升君焰的威力。但是接下来的战斗，言灵会越来越没有用，黑王、白王和奥丁都有取消言灵的手段，最后只能靠肉搏。”

“真的没有任何胜算么……”楚子航喃喃道。

路明非很想说师兄你就别瞎操心了让我带你躺赢，但他还是忍住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像个吐槽机器一样整天烂话说个不停。

“要不你还是去做后勤工作吧？昂热想退休了，我打算让你去接任他的位置，师兄你看合不合适？”

“校长？”楚子航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

他来这里只是想获得更多的力量，怎么就聊到校长的职位去了？

“龙王的实力不是人类可以比肩的，你就算把武功修炼到极致，爆血爆到99%，言灵威力拉满，也还是达不到龙王的程度。个人的勇武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爆血过度就会变成死侍，言灵也会被取消，混血种屠龙，本就是痴人说梦。”路明非说，“所以你不如坐到上位者的高度，再俯瞰那些事件，会有一个更全面的认知。别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给秘党当打工仔了。”

“校长可以参与到前线的屠龙吗？”楚子航问道。

“我记得唯一跟你有仇的龙族就是奥丁吧？”路明非反问。

“没错。”

“那你整天盯着别的龙干嘛？找到了奥丁我叫上你一起就是。别奥丁还没找到，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屠龙战场上了，说不定对方还是一头连名字都没有的n代种。”

楚子航低头陷入沉思。

路明非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他一开始只是想找奥丁来着，怎么就被施耐德忽悠来学院满世界屠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