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秋的话,崇祯一家子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勐的拔刀在手,围向拐角的阴暗处。
在阴暗处走出一个书生,手握宝剑却没有出鞘,身上也没有甲胃,但对围上去的崇祯一家子却没有任何重视,因为他没在这些人身上看到杀气。
况且,他也久经军阵,一眼就看出眼前男男女女十几个人,虽然身披铁甲,但却不过是没有杀过人的雏。
“十四副铁扎甲,难怪守城的士兵不敢拦你们,就连当年李成梁养寇自重,给清人太祖努尔哈赤起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三副铁甲。
你们身上的铁扎甲,也只有五营的主力才能装备,这才是你们走下城墙他们不敢多问的原因。”
书生一眼就能看出在这里,谁才是头,朝身披铁扎甲体形高大的陈秋拱手:“杞县学子李岩,拜见兄台,请问高姓大名?
诸位不是闯王军中的人吧?
李岩久在闯王军中,却未见过兄台,颇为好奇兄台的身份!”
陈秋笑了笑,答道:“在下陈秋,后面这些都是家中子侄,皆好奇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进城看看。
李军师,我想,你不会介意带我们逛逛这京城吧?”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李岩的身边,就算李岩很警觉,连连后退,却依然摆脱不了他的手。
陈秋的手搭在李岩的肩头,搂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看来李军师文武双全,差点就抓不住你!
李军师,带陈某以及众家人,一起在城中逛逛,如何?”
李岩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感受着那上面的力量,知道自己一旦拒绝,可能这只手所在的位置将是自己的脖颈,而不是肩膀。
只好点头答应:“兄台,好兴致!
但听学生一句劝,京城虽好,却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要知道,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在这些日子里,大多已经在大狱里面哀嚎,被刘宗敏用夹棍夹脑袋了!”
陈秋听了却面不改色:“我知道,听说刘忠敏搞了5000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嘛!
内阁首辅魏藻德,听说被折磨了5天5夜,头颅碎裂而死?”
崇祯以及周皇后,还有太子公主和几个嫔妃听了,个个都脸色煞白,就连下巴处的铁护喉挡住了一半的脸,却挡不住他们煞白的脸色。
心想自己当初如果被抓住,是不是也会被这样的家伙夹脑袋?
内阁首辅魏藻德被折磨了5天5夜,还被夹碎了脑袋而死?
想想就不寒而栗!
李岩一脸被惊异的表情抬头看向陈秋:“昨日刚发生之秘事,魏藻德昨夜子时才脑裂哀嚎而死,你居然已经如此清楚,看来陈兄在城中的耳目,本事颇大啊!”
陈秋嘿嘿笑了两声,搂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李军师,现在被抢掠,严刑拷打的最狠的,是哪个府?”
李岩一边跟着走,一边说:“还是内阁首辅魏藻德府上,昨夜魏首辅被酷刑而死,刘宗敏又抓了其子逼问10万金。
若不得,杀之!”
陈秋回头对崇祯说:“看来,内阁首辅心里打的算盘,没响啊!
他心想着李闯进京,这天下依然是需要官员,却没想过,李闯不放过他们,怎么办!”
崇祯咬牙哼声道:“哼!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了,这个下场挺好,不过仅有内阁首辅魏藻德一人吗?”
最后这句,问的是被陈秋挟持住的李岩。
李岩却摇头:“当然不是,仅仅一个内阁首辅,又如何填补得了这巨大亏空的军费。
当然是京中所有达官贵人,都需要被拷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