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当中。
庆帝挽弓,瞄准了一件铠甲。
“陛下!太子殿下一早就去了郭府,然后又动身前往了京都府……”侯公公在庆帝身后的小声的禀告道。
休!
指送箭落,那面前的铠甲瞬间就被庆帝一箭洞穿。
在庆帝开弓之后,侯公公连忙走上前,接过了庆帝的手中的长弓,转身放在了一旁的弓架上后,又连忙朝着庆帝呈上方桉。
“先去了郭府!”庆帝取过方桉上的汗巾。
“我记得那礼部尚书郭攸之的儿子郭保坤,曾经是东宫伴读,对吧?”庆帝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
“是,陛下!”
“体恤臣子,倒是有朕几分影子……”庆帝对着侯公公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陛下,奴婢怎么敢胡乱开口!”侯公公低着头说道。
这体恤臣子,可是不是太子能够做的,侯公公哪里敢胡乱搭话。
“你啊!你啊!”庆帝将汗巾放回到方桉中后,笑着对着侯公公晃动了两下手指。
“若是那梅执礼像你这般,可就好了!”
“陛下,梅大人乃是京都府尹,尤其是奴婢这残缺之人,可以相比的!”侯公公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你这家伙!”
“对了,你刚刚说梅执礼派人去找范闲的时候,范闲从澹州带来的那个护卫,将京都府的捕快打伤了……”
“是,陛下!””
“嗯,我记得鉴查院院使好像有宜事之权吧!”庆帝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龙床上走了过去。
“老二,他呢?”
“回陛下,二皇子也前往了京都府……”
“这范建和郭攸之两家,小辈之间的事,太子和二皇子去,算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拉偏架呢?”庆帝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后,抓起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去让太子和二皇子回来!”
“是,陛下!”侯公公低声的说道。
“差点忘了,那澹州的事,也该给范闲一个交代了!”庆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好趁着今日一起做了吧!”
“是,陛下。”
……
京都府。
“这是什么东西?莫非是个人?”跟张傅走到了京都府衙中后,范闲瞬间被放在地面上郭保坤给吓了一跳。
“范闲!你将郭保坤,郭公子打成这个样子,你竟然敢在这公堂之上,对郭公子冷嘲热讽!”贺宗纬对着范闲,怒目而视。
“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今天不是打桉子,而是办诗会……”范闲也认出贺宗纬。
“我乃是郭公子的状师!”
“原来是郭公子的状师,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范闲做出一个恍然大悟之状。
“范闲!你……”
“咳咳!”随着一声轻咳声,京都府尹梅执礼走了上堂前,敲了一下桌上的醒木。
“堂下何人?”
“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贺宗纬连忙行礼道。
“范闲!”范闲微微一笑。
“范闲,你可知罪?”梅执礼缓缓的说道。
“完全不知!”
“来人,将原告的状纸给他看一看!”梅执礼继续说道。
一旁的捕快连忙上前,将郭保坤的状纸拿给范闲。
“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