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军统领?”
“牛栏街刺杀出现的军弩……”张傅和范闲,两人瞬间就相通了其中的关节。
无论是程巨树三人之死,还是这城卫军统领之死,恐怕都是牛栏街刺杀真正的幕后之人出手了。
“王启年!”
“这程巨树自杀,还有城卫军统领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么?”范闲沉默了一下,开口对着王启年问道。
“嘿嘿嘿!”
“范大人,下官乃是鉴查院文书,这京都上下送到鉴查院的桉卷,都要先过我这关!”
“这不是,在下官见到这个桉卷后!”王启年探了探自己的双手,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就猜想着,这件事多半和范大人您在牛栏街遇刺一事有关,所以下官这第一时间,就给范大人您送信来了么?”
“至于程巨树的事么?”
“这是说来也是巧了,下官准备来范府的时候,刚刚离开鉴查院的门口的时候,恰好从巫鉴查使的口中听的。”王启年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三处的巫鉴查使,已经在来范府的路上了,只是小官的腿程快上了那么一些,所以就自作主张,先禀告给范大人您了!”
“是么?”范闲的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注视着面前的王启年。
“王启年?”
“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范大人请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启年脸上捧笑的说道。
“你说我不过是一小小的鉴查院提司,你身为鉴查院文书,虽然位在提司之下,可是你为何如此帮我?”范闲盯着王启年。
“幐梓荆一事,再到如今的牛栏街刺杀一事。”
“范大人!”
“若是我说我一见范大人,就心生仰慕,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想必,范大人也是不信的!”王启年嘿嘿一笑。
“我之所以如此帮范大人,也是为了自己。”
“为了你自己?”
“范大人有所不知,令尊和院长乃是幼时故友,情同手足……”虽然王启年一脸正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正色。
“我父亲和鉴查院院长乃是故识!”听到王启年的话,范闲反而一愣。
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过啊,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从未提起。
“范大人。”
“若不是因为这样!”
“鉴查院三处处长费介又怎么会收你为徒,还给予你鉴查院提司腰牌!”王启年满脸堆笑,给范闲解释道。
“我与范大人交好,也是希望院长能够看在范大人的份上,好好的提拔一下自己。”
“毕竟着京都物价不菲,我一介文书的月奉,实在是很难照顾好家中妻女啊!”
“你和交好,恐怕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些吧?”范闲无奈的望了一眼王启年。
“嘿嘿嘿!”
“下官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范大人的慧眼,令尊乃是户部侍郎,掌控大庆命脉!”
“范大人虽然是司南伯的私生子,可是想必范大人也不缺这点银子。”王启年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范大人,你看着下官风尘仆仆给你送信的份上,是不是……”
“给你!”
望着面前的王启年,范闲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银袋丢给了王启年。
“多谢,范大人!”王启年拉开了银袋看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着几张银票。
王启年刚刚入手,就已经摸出银子的重量。
只是手感不对,所以才特意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