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范闲,看来这陈萍萍对你不一般啊!”张傅望着离开了黑骑一眼后,对着范闲问道。
这黑骑在护送着范闲一行人到了范府后,就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问上一句。
很显然,这黑骑出动,完全就是为了给范闲解围。
至于范闲准备将司理理带到何处,黑骑根本就不在意。
“我父亲说这鉴查院院长陈萍萍,是我可以相信之人。”范闲对着张傅解释道。
“可以相信之人?”
“和五竹叔一样……”范闲补上一句。
“哦,那这可是真的有趣了?”张傅笑了一下。
这鉴查院院长陈萍萍和范闲非亲非故,陈萍萍如此帮范闲的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范闲的母亲了。
再这么说,这鉴查院都是范闲的母亲一手建立的。
“范闲,这司理理,我们已经带回来了,那现在你打算这么办?”张傅继续开口问道。
“自然是好好的审问一下!”
“先说好,对于这审问一事,我可不太擅长……”张傅懒洋洋的说道。
“傅兄,看着就好!”范闲平静的说道。
在这一路回京的路上,虽然司理理一直摆出不愿和自己合作、视死如归的态度。
可是范闲也知道,司理理的心中,恐怕还不想死。
如果司理理一心寻死的话,早就可以咬舌自尽,而司理理没有。
司理理之所以摆出这种态度,无非就是抱着最后的侥幸罢了。
……
范闲的小院中。
双眼被蒙住的司理理躺在床上,而在司理理的身边,范闲做好的一个机关,正在一滴一滴的出着水珠,落在了铜盆当中。
“如何?”
“司理理,你真的打算带着那幕后黑手,一起去死么?”范闲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对着司理理问道。
“你现在还有机会?”
“你若是现在告诉我拿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止血……”
“范公子,想要杀了理理,动手便是,又何必这么折磨理理……”司理理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折磨?”
“这只是一个开胃小菜罢了……”范闲解开了蒙在司理理脸上的黑纱。
见到刚刚的水滴声不是自己的血液后,司理理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可是范闲接下来的话,让司理理继续如坠冰窟。
“司理理,你信不信?”
“我的手中,比着酷烈的手段,还有许多……”范闲俯视着司理理。“我相信,你不会想要我将这些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例如,将你关入一个狭小,暗无天日的密室当中,听不到半点声音,看不见任何的光亮……”
“范公子说的这种刑罚,听上去也不算可怕?”司理理脸上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虽然范闲说的平澹,可是从范闲脸上,司理理能够看出这种刑罚的并没有说上的那么简单。
“是么?”
“不如我们试试如何?”范闲撩起了司理理的头发。
“范公子,若是理理依旧不说呢?”司理理强撑的说道。
“那我也没有办法……”
“对了,司理理你乃是醉仙居的花魁,流晶河沿岸都是京中高门子弟所去的地方……”
“可是想必,你应该也知道!”
“流晶河沿岸的画舫清倌人,若是不在年轻时候,为自己赎身,年老色衰后会有什么下场……”
“运气好的,留在画舫上当个粗使婆婆,运气不好的只能够沦落到娼窑当中,……”
听到范闲的话后,司理理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虽然范闲只是再将一个故事,可是其中,满是威胁之意。
若是沦为了娼,对于司理理来说,可是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