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雪还在落,一片接一片,覆盖了她那张姣好的脸。
片刻后,一辆公交车从她身上压了过去……
往后的几天里,我的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的出现这一幕,美女的红衣女孩、暗红色的‘东风’重卡、花格帆布小包、漫天飞舞的纸钱、还有女孩那迷人又诡异的酒窝。
当一个正常人被车撞的时候,她一定会很痛苦,很绝望,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应该微笑,特别是这种诡异的微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起十多年前,那个下了一场大雪的春节,那个让我记忆犹新的‘鬼画符’,那个道行高深的耀星大师。
虽然我明明知道这一定有问题,但是却不能指出问题出在哪。我在想,如果耀星大师在的话,他或者能知道很多东西,并且能挽救点什么,
我什么也挽救不了,但我还是决定在七天,去天桥下仔细看看,希望能做点什么。
在徨恐和不安中,六天终于过去了。到了第七天夜里,我拿着先前几天买好的纸钱,仙香和几样简单的祭品,匆匆忙忙的走到天桥下。
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伟哥,伟哥也觉得那天看到的很邪门,一定有什么灵异的东西,作为目击人,不简是出于心安还是出于保护自己以防那邪东西纠缠上自己,都应该去意思一下。而程咬金是无神论者,他一直认为那红衣女孩应该是感情受挫折或是精神有问题,才会干出那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并没什么奇怪,所以打死他都不愿意来。
看了下手机,已是夜里十一点整,此刻除了偶尔有汽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以外,四下几乎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虽然路边的路灯很亮,四周一片清晰,但我们还是把手机上的闪光灯打开了,惨白的两团光把我们团团包围着,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们曾在天桥上来来往往走过无数次,但来到天桥底下还是第一次。
天桥一共三个桥墩,由北向南,除了起点和尾端的两个桥墩以外,中间的那个立在绿化带中间,大概五米高,也是天桥的最高处。
而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则是起点处的桥墩旁。
自从进入冬季以来,深圳已经有数十天粒雨未见了,地面很干燥,不知何人在我们站立的位子处铺了一个茅草堆,上面还能看出有人躺过的痕迹。
从动身到现在,我们心里一直打着鼓,越往天桥走,鼓声就越大,直到现在站在天桥下,已经是鼓声震天。
我们心里一直默念,赶快摆放完祭品,烧完纸钱仙香就匆匆走人。
两人手忙脚乱的摆好祭品,然后我拿出打火机开始引火,才发现电子打火机光闪电光,不见火苗。我惊讶不已,我们三人只有程咬金抽烟,这打火机就是从他那里拿来的,拿过来之前以防万一,我连打三次火,次次能打着。
伟哥看到了,以为有风,便用双手围成一个挡风墙,我又连打三次,一次未着。手在这会不知不觉中已经抖得利害,几乎握不住小小的打火机。
伟哥见状,便从我手里拿过打火机,一手围着防风墙一手打火,连打五次,也是一次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