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手机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同样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全身冰冷,饥寒交迫,睡意全无,三人挪到一起抱团取暖,眼睁睁的等着天亮。
过了许久许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我们甚至担心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时候,远方的天边有亮光出现了,黑暗开始被驱逐,天空变得灰蒙蒙的,然后越来越清晰,天,终于渐渐亮起来了。
程咬金站起来,说:我,我去撒泡尿!
我惊叫起来:你,你能站起来了?
程咬金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确实可以站起来了,不由惊喜莫名:是、是啊!咦?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
说着他又紧走两步,除了动作有点僵硬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我和伟哥也跟着站起来,除了有些许的酸痛外,确实已经不像刚醒那会又麻又痛了,看来我们应该是中了别人的麻醉药了,现在药效已经差不多过去了。
虽然我们此刻依然饥寒交迫,且身无分文,但身体总算并无大碍,这让我们心宽不少,如果我们残了,那就真完了。
既然我们还没完,那我们就要让那个挖坑的小荷和她幕后的老板玩完。
天终于完全亮了。
我们环视四周,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迷路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我们现在在哪里,‘夜来香’酒吧像是离奇失踪了一样,半点踪迹都找不到了。
“那些狗日的,一定是把我们弄晕后,扔到这里来了!”
程咬金气急败坏的说。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这样做,应该是怕我们报复吧!”
“操!他们以为这样做我们就不会报复了吗?真是太天真了,老子光棍一条,怕个鸟,拼了这条贱命也要搞垮他们!”
听程咬金这么一说,我热血上涌,大声说:那是当然,大不了不回去了。我看向一边的伟哥,他正看着天边很远的地方,像是在想些什么。
程咬金问他:伟哥,你呢?
伟哥收回视线,叹了口气,重重的点点头,然后轻声的说了句:走吧!
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我返过头无意扫了一眼我们刚才躺着的地方,在程咬金抱着睡了一晚的那个垃圾桶旁边,我看到了一根骨头,就是夜里我拾起来扔向程咬金的那根,现在一看,很像我以前在医院人体骨骼挂图上看到的一根人骨,但具体是哪个部位的一时又说不上来。我怕引起大家更大的恐慌,也就没有说出来,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顺着省道往前走着,漫无目的,四周没有特别高大醒目的建筑,也没有特别的风景,好像哪里都一样,不像深圳一样繁华,但也不像我们农村老家一样偏僻。
我们走着走着,走不动了,十一月份的西安已经很冷了,但我们身上开始直冒虚汗,再不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的话,我们都得病倒在这里。
可是我们已经身无分文,没钱买东西,更没钱住旅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