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一愣,当即将万年放在了原地,重新牵起两位夫人的手,向着宴会厅走去。
还以为是舍不得自己呢,原来是舍不得俸薪,这外甥女,终究是错付了。
搁这“以舅换薪”呢!
于是刘擎牵着两女狂走,后面万年跟着狂奔,在追逐嬉闹间,刘擎心情更好了。
宴会开始,渤海王携王后王妃入座,还有高贵的万年公主,同样位列上席。
中席主要是自己人,郭嘉,戏志才,典韦,张辽,厉温,郭缊,高顺,皆在。
下次主要是军中低等军官,还有魏郡官员,以及一些本地的大户之人。
魏郡的大户们,刘擎结交不多,应该是厉温安排来捧场的,不过他们皆是精明之人,送的礼十分土豪,对于权势,他们总是不吝本钱的攀附,冀州人谁没听过渤海王刘擎的名字,能参加渤海王的宴会,那是说出去都能吹牛的。
渤海王入座之后,众宾客皆齐声道贺,如此大的场面,刘擎还真是首次,上一次大型宴会,还是去年在颍川之时,荀氏宴请的。
刘擎简单的致谢之后,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号召大家吃好喝好,向郭嘉与万年学习。
这种宴会,本质上还是社交,一方面刘擎给了他人机会送礼结交,另一方面则算跨圈聚会。
汉末的圈子文化可谓盛行,豪侠与豪侠,名士与名士,
刘擎所在的中上席,也自顾自的聊起来。
久未想见的郭缊,精神状态比过去好了许多,应该是病已彻底痊愈,刘擎与其寒暄两句之后,还笑称要他前去并州任职。
“孝父,饮一觞嘛!”典韦劝道。
“不可不可,宴会结束,还要赶回军中。”
高顺端坐笔正,拒绝了典韦的劝酒,典韦无可奈何的望向刘擎。
“孝父军纪言明,当我吾辈楷模!”刘擎道。
不仅不劝酒,刘擎还夸赞起了高顺,一旁的张辽,不动声色地将举起的酒觞放回桉上。
话说,,,.. 版。】
宴会结束之后,他也要回军中呢。
“此次赴并州,郭嘉,典韦,张辽与我同行,其余人各司其事,郡内之事,伯冲处置,若涉及冀州县务,可询问志才,再报送与我。”
“孝父,你且多留意东郡战局,如今曹刘军,黄巾军,袁氏军,还有董卓军,皆在盯着这块肥肉,我虽目下无意此地,然此地扼守枢要,乃是冀州通向南方的门户,曹刘两人可得此地,董卓军可得此地,而袁氏兵马与黄巾军,皆不能得,你每日务必将战局变化写成军报给我,若有紧急状况,你有便宜行事之权!”
“喏!”高顺应道。
提到兖州战场,刘擎笑着与众人打起了赌,刘备,曹操,董卓,袁绍,黄巾,这五支兵马,谁能夺得东郡。
众人纷纷选择,不亦乐乎。
然而谁人能够想到,此时东郡治所,濮阳城下,正列着一支兵马。
吕布仰望濮阳城算不得高的城墙,心中盘算着攻城把握。
陈宫抬头望了望太阳方位,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太阳处于正南的方位,而且今日阳光尤为刺眼,只一眼,差点令陈宫飙出泪来。
吕布眯着眼,撇着嘴,望着陈宫,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将士们已经吃饱了饭,攻城梯也已经带上了,一声令下,便可攻城,虽然并州骑兵不擅攻城战,但只是不擅而已,不是不会。
“公台先生,这濮阳,攻,还是不攻?”吕布问道。
陈宫收回目光,道:“将军可转向感受一番。”
吕布不解,但依旧照着陈宫之言,引马转身,面南而立,他眯着眼,对陈宫道:“有何异常?”
瞧着吕布睁不开眼的模样,竟然还问有何异常,陈宫一笑,道:“将军眼睛舒适乎?”
“日头过勐,刺得我睁不开眼。”吕布说着,旋即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
“先生高见!此时日在正南,濮阳守军面南而守,久而久之,视线必定收到干扰!”
“正如将军所言,我军可再等上半个时辰,待守军双目疲乏刺激,便可下令攻城了!”
“善!先生妙计!”吕布道。
“再命人纵马于城下,向城墙上骑射,令其疲于警惕。”陈宫又出了个主意。
“好!成廉,曹性,你二人骑射上佳,由你们率人与城下放箭。”
成廉曹性一同出列领命,而后领着兵马前去。
濮阳城头,王或与王肱望着莫名其妙出现的军队,他们已经在濮阳城下杵了一早上了。
攻又不攻,退又不退,交涉没有,也没有叫阵,完全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王别驾,来者到底是何来历,难道他们要站到天黑?”王肱吐槽道。
“王府君多虑了,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攻城了。”王或眯着眼,有些难度的望着远处的军队。
“从何看出?这‘吕’是何人,袁绍军中有姓吕的将领吗?”王肱又问。
王或摇了摇头,望着“吕”字旗帜,想不到是什么来历,袁军之中的知名将领,有颜良文丑,蒋奇淳于琼等待,从来没有听说过姓吕的。
突然,王或眼眸一紧,勐然想到了一个人。
丁原帐下的吕布!
如今丁原正是济阴太守,济阴正处于东郡南部。
“是斩蹇硕的吕布!”王或道。
“啊?他杀了宦官蹇硕?”
孤陋寡闻的王肱显然没有听说过吕布杀蹇硕之事,但蹇硕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他不仅孔武有力,力大无穷,在宫中做武卫中常侍,而且还被先帝封为上军校尉,统领西园军,其地位巅峰之时,更是压过大将军何进一头。
“竟是此人。”王肱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
“并州军骁勇,濮阳危矣,小心!”王或连忙拉着王肱闪避开来。
百来道见识刷刷刷的飞上城头,不少人不留神,纷纷中箭,轻者带伤倒下,运气不好命中脑门,喉间等致命地方的,则当场毙命。
“戒备!加强戒备,主意流失!”王或在城头上行走起来,一边行走,一边喊着。
而王肱则直接退到了后墙,不知不觉得,双腿竟然颤抖了起来。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曹性成廉已经绕了几个来回,城墙上的伤亡也在渐渐增加,变得愈加混乱。
时机已至!
陈宫连声道:“将军,下令吧!”
吕布等待着这一刻,早已饥渴难耐了,在其派出箭手骑射了一轮的时候,城墙上方处置的混乱,可笑的反击,令他对此战多了数倍信心。
“并州虎狼,随我攻城!杀!”
吕布高举一张精致的木弓,引马上前,率先冲了上去,同时开始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名手持弓弩反击的守军正中面门。
“嗖”的又一声,一名用铁戈试图将登城梯支出的守军脑门上又中了一箭。
“将军好射!将军威武!将士们,随我先登!”魏续一边夸赞着吕布,一边嘴里叼着弯刀,双手并用,快速的向上攀去。
一名濮阳守军探出身子,高举石块,正欲砸向魏续,可刚举起石头,身上却突然插了数支箭失。
不只一人再用弓箭援护魏续。
而魏续也速度奇快,近两丈高的城墙,几下便爬上了,他抽弯刀,大吼一声,杀向城墙正中。
那正是王肱所立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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