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之行就这么愉快地结束了，一切宛如梦境般美好。

“杨老师，方便一起聊聊吗？”U大教师办公室，卓一凡轻叩房门。

“卓一凡，你来得正好，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杨易笑容和煦，望向卓一凡的神情写满了欣赏，“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到花园里走走？”难得有机会和这个学生聊天，杨易想把气氛弄得更轻松更利于交流一些。

“好！”在办公室里谈话的确太过正式刻板，如果风景好些，一会儿杨易老师的心情就不会那么糟了吧。

冬天的U大校园景致并没有那么好。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一场雪下来，满目素色，路上行人不多，大多都是匆匆从校园的道路穿过，像他俩这样缓步闲逛到花园的倒是绝无仅有。

“我很感谢你这次能代表U大来参加全国总决赛，事实证明你太适合ACM比赛了！”杨易谈到此处难掩激动之情，经过这次的实战检验，这孩子的出色说是百年难遇也不为过。

Q大B大的那些尖子队员也都是经过长时间和大量的专门训练才能在以往的比赛里显得出类拔萃的，而这个卓一凡，仅仅凭着看看自己给的那些资料就能傲视群雄，可见任何事情做到极致时，天分这种东西永远都不能被忽略。

“杨老师，我也很高兴自己这次能够帮到大家。”卓一凡字斟句酌地道，“能够为U大争取到打进世界总决赛的名额，是我的荣幸，也印证了您的前瞻性。”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能和小宛他们一起拿下世界总决赛吗？”杨易想趁热打铁，如果他能一鼓作气走到最后，那U大取得世界总决赛好名次的荣誉便是指日可待。

“对不起，这也是我今天想找您的主要原因，”卓一凡抱歉地道，“我真的不能投入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件事，我还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情。这次之所以参赛也是事急从权，为了学校也是是为了小宛不浪费这次机会。”

卓一凡十分坦率地道：“我之所以学习ACM资料，一方面是感动于您的诚意，别一方面也因为是这些东西作为课外资料的确有趣，但我无法像小宛他们那样为这件事由衷地付出这么多。”

“所以，你接下来不打算参加最后的世界总决赛了？”杨易蓦然驻足，失望的愁云遮住了他明媚的眸，“不再考虑一下吗？要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学生。”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卓一凡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沉默了许久，才重新迈开步子，杨易的步伐变得缓慢了许多，似乎每一步都透着主人沉沉的思虑。

卓一凡识趣地跟随着对方的步伐，他停，他便也停；他走，他也跟着走，并不打扰他的思绪。

“只是因为没时间练习吗？”

“嗯，这应该是最主要的原因。”

“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缺乏小宛他们身上的那种热爱，没有热爱的投入终究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