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的第二个条件,他从刘宅拿到的好处,必须拿走一半,这是他该得的。
伍宏岩当时也没在意,随口就答应了。在谢玉轩拿出两大锭白银时,他虽然暗暗惊奇,还是拿出一锭白银分给谢玉轩。
谢玉轩提着四色干果进了刘宅,出来带着两锭白银,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如此大的代价呢?
然而,谢玉轩接下来的话,令他更吃惊:
“这是你的,我那份已经拿了。”
伍宏岩瞪大着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这是五十两一锭的吧?他怎么可能给你两百两?”
谢玉轩微笑着说:“只要脸皮厚敢张嘴,没什么不可能的。金国密谍的钱,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伍大人不会把这钱上缴吧?”
伍宏岩把银子收起来,眉开眼笑:“这个……,不拿白不拿。”
收了钱,两人无形中结成了利益同盟,两人对视一笑,感觉关系突然近了许多。
谢玉轩说道:“刘翊伯约我明日过来饮酒。”
刘翊伯给了银子后,他才把之前编好的故事讲出来。谢玉轩与禹恩泽是在府治大牢“一见如故”,谢玉轩因为“心疼”灵儿,对禹恩泽也照顾有加,还安排人在牢里照料他的生活。
禹恩泽对此感激涕零,让他有机会提着四色干果去清河坊刘宅拜访。
哪想到,谢玉轩还没成行,禹恩泽竟然死在余辛易手里。
谢玉轩告诉刘翊伯,巴渊确实没死,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可以断定,不是大宋子民。
谢玉轩的故事中,虽然偶有漏洞,刘翊伯却帮他合理化了。
在谢玉轩主动提出要钱,并且心安理得收下两百两白银后,刘翊伯就觉得,谢玉轩是“可用”之人。
刘翊伯微微颌首:“看来他上套了。”
想再跟谢玉轩见面,只有一个目的,拉拢谢玉轩,甚至要让谢玉轩入伙。
对金国密谍来说,如果有一个临安府的押司官作为同伙,对他们行事是极为有利的。
谢玉轩为难地说:“明天那顿酒可不好喝。”
伍宏岩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吧,还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替你去办。”
此事只能交给谢玉轩,不就是喝顿酒么,以谢玉轩的心思,随机应变就是。“不好喝”,是因为有条件。
谢玉轩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只协助你办完这个桉子,我们的合作,仅此一次。另外,我协助你办桉,不得告诉任何人,一旦我身边的人知晓,我马上退出。”
伍宏岩一口应允:“没问题。”
谢玉轩说道:“明晚你还得派人在外面保护。”
伍宏岩摇了摇头:“不行,兴师动众,很容易引起里面的怀疑。”
谢玉轩大急:“那可怎么办?如果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我是绝不会赴宴的。”
他的武力值很差,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他这几天,每天都在锻炼,可身体不是一天就能好转的,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况且,就算他练个十年八年,双拳难敌四掌,面对刘翊伯这些金国密谍,他也没有安全感。
伍宏岩解释道:“刘翊伯能给你钱,说明信任你了,我再派军士在外面,反而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