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酒酿出来后,自然先在春风楼出售。
在中瓦子前的街道边,突然坚起一块巨大的木质招牌,上面画着一壶精美的酒,酒瓶上写着“春风”两字。
酒的旁边,则是谢玉轩那天念的诗:
中原游子老越乡,高楼女儿秋夜长。
饥则有糜渴有浆,安能使我离愁忘。
糟床注酒春风前,春风在酒不在天。
青尊一滴裁入口,春风在眉不在酒。
酒如铦刀愁乱丝,乱丝易斩愁难治,或有缠绵未断时。
这应该是临安甚至是历史上真正意义的广告牌,旁边还有价格:春风一号清亮透明,清芬甘润,每升一百文,春风二号醇甜柔和,余味劲爽,每升三百文。
下面还有一句:开业大酬宾,购满一斗酒送折扇一把,充值十贯,加送一贯,也送折扇一把。
除此之外,还请了数十名女子,在春风酒门前献舞。
无论是广告牌,还是春风酒,以及开业大酬宾,充值打折扣,都是新鲜玩意儿,临安城的人哪见过这个?
虽然春风酒的价格比官酒还贵,但这么一通操作下来,知名度是确实打开了。
谢玉轩虽在府治,也听到有人说起,甚至艾攸海还特意找到他,想请他去春风楼喝酒。
艾攸海朝谢玉轩抱了抱拳,诚恳地说道:“谢押司,听闻中瓦子前新开了一家别创一格的春风楼,所卖的春风酒与其他酒不一样,一碗抵别人十碗。晚上下值后,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谢玉轩应道:“好啊。”
艾攸海老实诚恳,比他大几岁,谢玉轩没当首席押司官之前,对他还挺照顾的。
谢玉轩现在也投之以李,每天主持了早上的例会后,就让他代理首席押司官。
董懿涵和董洪海两兄弟,再也回不到押司房的中心位置。
估计艾攸海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感谢一下谢玉轩。
艾攸海哪里知道,春风楼正是谢玉轩的买卖。
艾攸海高兴地说:“我再把姜孔目也喊上?”
谢玉轩前段时间一心查桉,押司房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了他。
他现在押司房中,已经排在第二位了。谢玉轩如果不是府治,押司房的事,就由他作主。
谢玉轩点了点头:“应该的。”
谢玉轩用了前世的经典营销手段,知道效果一定会很好。
可当他和艾攸海、姜胤燃到了中瓦子时,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临安人民的热情。
整个春风楼,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街上的人在看美女跳舞,门口的人在排队。
有些等不及的,只买了酒就回去了。
不少人为了免费得到一把折扇,特意多买了酒,还有些则是充了值。
艾攸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想到这么多人,可能没阁子了,看能不能坐个散座。”
他原本想巴结谢玉轩和姜胤燃,哪想到场面这么火爆,不要说包厢,大厅的散座估计也没有了。
姜胤燃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坐大厅还热闹些。”
他也只是听说这里的酒不一样,但具体怎么不一样,则不得而知。
艾攸海挤到春风楼门口,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意思,要排位,估计得等一个时辰,我已经拿到了号码,前面还有三十八桌。我们在外面看表演,等会还有免费的小吃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