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接了差事,马上去了尚书省,那里是昨晚第一次火情熄灭的地方。
然后,他又去了中书省,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那是第二次火情开始的地方。
胡斯宇看到谢玉轩在认真察看现场,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谢玉轩,这个桉子关系殿前司、皇城司、后军,还有皇宫,稍有疏忽,可是要掉脑袋的。”
很不服气,明明自己是提点,官职和官阶,都比谢玉轩高不少,可偏偏却要听谢玉轩这个主押官小吏的,他能高兴才怪。
谢玉轩并没有回复,只是在尚书省和中书省来回看着。
昨晚第一场火,找到了火源,也能解释得过去。
可从中书省起的火,却很是蹊跷。
从中书省走出来后,问:“胡提点,你觉得,尚书省与中书省的火,是同一个火吗?”
胡斯宇回道:“火就是火,还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呢。”
谢玉轩缓缓地说:“尚书省的火,是从粮料官后面刘庆家烧过来的,一直烧到尚书省,直到被后军扑灭。至于中书省的火,就不太正经了。”
胡斯宇问:“为何不正经?”
谢玉轩说道:“你看,尚书省和中书省紧挨着,如果这是同一火源,两处衙门应该都烧了才对。可奇怪的是,他们之间的十余间房,却完好无损。难道火还会跳跃不成?”
胡斯宇说道:“昨晚风大,火苗从尚书省飞到中书省,也不是不可能。”
谢玉轩澹澹地说:“这话,胡提点信么?”
胡斯宇坚持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谢玉轩笃定地说:“胡提点恐怕忘记了,尚书省与中书省之间的这道墙,以及两处衙门被烧的房间中间,都没有被烧毁。也就是说,中书省的火,是新火!”
胡斯宇不耐烦地说道:“就算是新火又如何?谁失的火抓起来就是,难道真的可能是人为纵火不成?”
谢玉轩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火,还真是人为放的。”
胡斯宇大吃一惊:“有人纵火?”
谢玉轩冷笑道:“对,此人居心叵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胡斯宇一脸诧异:“你才转了一圈,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谢玉轩故作神秘,摇头晃脑地说:“不难。”
胡斯宇问:“凶手是谁?”
谢玉轩避而不答:“胡提点不用着急,凶手很快就会露面。”
回到皇城司后,谢玉轩被林一豪叫了过去,详细问起了桉情。
得知半夜的火,是人为纵火,林一豪也很是吃惊。
林一豪喃喃地说:“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谢玉轩轻声说道:“很可能是针对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