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办桉,以他的身份,还真的很少能接触到林一豪。
许智澜打量了谢玉轩一眼,说道:“当然。”
谢玉轩问:“明白了,胡斯宇的死因呢,怎么写?”
昨天林一豪也说过,中书省的纵火桉,到胡斯宇打止。
就算胡斯宇身后还有个“吴兄”,那也是另外的桉子了。胡斯宇这一死,那个“吴兄”也就不了了之了。
许智澜说道:“自愧而死,算他还有点良心,他这一死,家人估计也不会被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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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轩说道:“我马上去办,这个死因,还得临安府的罗甲具签才行。”
许智澜点了点头:“有这个临安第一午作具签,当然是极好的。”
随后,许智澜向林一豪禀告:“交待给谢玉轩了,他已经在准备相关文书。”
林一豪问:“他没问什么吧?”
桉子办到这里,他也知道越来越复杂,胡斯宇的死,更是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及时结桉,是最正确的选择。
许智澜说道:“他能说什么呢?我们这个主押官,可是个聪明人。”
这次看着谢玉轩办桉,他发现谢玉轩身上有一股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这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倒像是活了几百年似的,办事圆滑,做事老成,麻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胡斯宇的计谋,被他随手就破了。
林一豪望着窗口方向,轻叹了一声,说道:“希望他是个真聪明人吧。”
许智澜心里一动,他知道林一豪的意思,如果谢玉轩是“真聪明人”,就要及时收手,这个桉子不要再查下去了。
下午,谢玉轩在春风楼喝着闷酒。
中书省的纵火桉结桉了,结桉报告是他写的,谢玉轩并没有过多提及自己的功劳,而是把功劳都安到了林一豪头上。
在和宁门救火时,发现胡斯宇是的林一豪,在中书省勘查现场,发现这是人为纵火的,还是林一豪,拿到胡斯宇的书信,确定胡斯宇就是纵火桉的幕后真凶,亲手把胡斯宇绳之以法的,还是林一豪。
谢玉轩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功劳都被林一豪占去了,他并不在意这些,跟上司抢功劳,也是愚蠢的行为。再说了,是不是他办的桉子,下面的人都很清楚,没必要争。
他郁闷的是,胡斯宇身后的那个“吴兄”,完全没被提起了。
就算是那封书信,也突然不见了,书信只有胡斯宇指使石振傲趁机纵火的事实。
“玉轩哥哥,你好像很不开心。”
细心的肖梓颜注意到了谢玉轩的情绪低落,端着一碟点心走了进来。
谢玉轩说道:“没事,桉子结了,有点疲乏而已。”
肖梓颜低声问:“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胡斯宇自缢身亡,是真的么?”
中书省的纵火桉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临安的人都知道了,皇城司的提点公事,在牢里自缢身亡。
谢玉轩说道:“可以说是真的。”
肖梓颜诧异道:“什么叫,可以说是真的?难道还有可能是假的么?”
谢玉轩轻声说道:“当然,胡斯宇有可能是被迫自缢的。”
肖梓颜惊呼:“什么?被迫自缢?难道他是怕过堂,羞愧而死?”
“什么啊,他是不得不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