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再说下去,肯定又是些大逆不道的言论,肖云真怕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有些话,说出来后就收不回去了。哪怕大宋的言论再自由,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肖云是真的关心谢玉轩,他女儿天天跑到春风楼当掌柜,真以为他不知道?既然这是谢玉轩的产业,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赵汝愚张了张嘴,他其实很想听谢玉轩说些什么,只是肖云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强求谢玉轩再说。
此次来春风楼,除了想来品尝一下驰名临安的春风酒外,也是想见见谢玉轩。
原本,赵汝愚想给谢玉轩说明陈源的情况,进而把谢玉轩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可谢玉轩突然给出的建议,反倒让谢玉轩把他给说动了。
离开春风楼后,赵汝愚坐在轿子里沉思,到家后,他等着跟在后面的韩节夫下了轿后,才一起进了书房。
韩节夫等赵府的下人送上茶后,马上问:“你是不是觉得谢玉轩的提议可行?”
赵汝愚叹息着说:“官家这个状态,确实令人担忧啊。”
当今皇帝,时不时就不去重华宫请安,经常要大臣上书,甚至几十名官员不断上书,宰相以辞职为要挟,官家都还是不愿意去给太上皇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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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节夫问:“要不,我再找谢玉轩谈谈?”
赵汝愚连忙说道:“不急于一刻,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寿皇还在,陛下虽然抱恙,可还能正常上朝,这个时候就计划内禅的事,确实不是臣子应该做的事。
大宋确实有好几位皇帝是提前禅让的,比如高宗,再比如寿皇,有两位皇帝的例子在先,当今皇帝也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寿皇还在,就让官家内禅,怕被人诟病。
赵汝愚是宗师,历任签书宁国事节度判官、秘书省正字、集英殿修撰、知福州、吏部尚书等职,今年五十二了,做事当然会追求稳妥。
韩节夫说道:“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关于谢玉轩的。”
“说说看。”
韩节夫说:“谢玉轩办中书省纵火桉,特别是在抓捕齐志远的行动中,已经记得了陈源的好感。如果让他借机接近陈源,会不会对我们更为有利?”
赵汝愚伸出两根手指,沉声说道:“第一,谢玉轩并没表明立场,第二,他能不能接近陈源,并且赢得他的信任还是另外一回事。”
韩节夫说道:“谢玉轩能提出内禅的建议,其实已经有了选择。以他的能力,想要赢得陈源的信任,还是很容易的。”
赵汝愚沉吟道:“你最近多跟他接触一下吧。”
显然,他默认了韩节夫的建议。
赵汝愚和韩节夫走后,肖云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也有话要跟谢玉轩说。
毕竟,这可能关系到谢玉轩的幸福呢。
肖云语重心长地说:“可大,今天你的话不应该说。这要是传出去,不说掉脑袋,至少你的这个宣德郎,怕是要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