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总会有意外,一天没当上,他一天就睡不安稳。
谢玉轩这一恭喜,他今天晚上,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谢玉轩微笑着说:“当然,要不然,我敢恭喜陈都都知吗?”
陈源拍了拍谢玉轩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谢谢,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亲兄弟。”
谢玉轩说道:“先送陛下回宫吧,我们再聊。”
陈源的话,一点也没有感动他。
他们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陈源不会把他当亲兄弟,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把陈源当兄弟。
第二天,谢玉轩到皇城司时,发现惠晨翔躺在自己办公地前面,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哀嚎着。
谢玉轩诧异地问:“惠干办,这是为何?”
惠晨翔欲哭无泪:“我……错了,谢提点,求你在林提举面前美言几句,把我当个屁放了可好?”
谢玉轩更是“诧异”:“你错了?错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呢。”
惠晨翔说道:“昨晚,我不该拦你,我该死,谢提点胸怀宽广,请别跟我一般见识。”
皇城司本就是给官家看宫门的,可他竟然敢拦着官家要看腰牌,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谢……提点,得饶人处且饶人。”
谢玉轩正要说话,突然传来许智澜的声音。
他昨晚就知道了惠晨翔的惨状,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惠晨翔得罪的是官家,就连他也没有一点办法,毕竟,他还没到可以随时向官家求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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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玉轩就不一样了,官家已经偷偷跑到春风楼喝了几回酒了。
两人单独相处,不管有没有说话,都说明官家对谢玉轩另眼相待。
谢玉轩澹澹地说:“不知许都知这饶人要从何饶起?”
他们两人要抱柴广轩的大腿,花两百贯买了一支百年人参,先天送了百年人参,第二天柴广轩就离开了皇宫,他们的钱算是打了水漂。
可这事跟他没关系,甚至,他还劝过惠晨翔,只可惜,惠晨翔一心想着往上爬,哪听得进谢玉轩的劝告呢?
许智澜说道:“惠晨翔已经废了,以后,能不能待在皇城司也未可知。对这样一个废人,谢提点体恤再跟他一般见识呢?”
谢玉轩说道:“我没跟他一般见识,不知许都知此知从何说起。”
他当然知道,惠晨翔之所以一早就躺在此处,就是有人要做给自己看。
准确地说,是林一豪想告诉谢玉轩,他已经处置了惠晨翔,至于惠晨翔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完全由他来决定。
只是,此时的谢玉轩,必须要装迷湖。
他可不是老好人,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我……”
许智澜被谢玉轩顶得说不出话来,是啊,谢玉轩并没有跟惠晨翔一般见识,是惠晨翔看谢玉轩不顺眼,主动要找谢玉轩麻烦。
结果,一脚踢在铁板上,自己的腿也断了。
谢玉轩突然说道:“知道吗,陈都知要升都都知了。”
此话一出,许智澜脸色剧变。
他原本还想跟陈源一争高下,这才走了梁婕妤的路子,又想着抱柴广轩的大腿,甚至不异拿百年人参去孝敬对方。
然而,他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