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质问恍若一块小锤敲在封云湛的心窝上，使得他说不出话，逐渐窝火。

他抬手要将她眼睛挡住。

盛意却一把抓住他手腕：“别挡了，我早就看过你的身体了。”

封云湛：“？”

她有些艰难地从木桶中跨出，取出绢布擦拭身体：

“你还记得有一次你被刺客刺杀吗？”

他眼眸沉了沉。

有一次宫中夜宴，一个刺客突然朝他冲了过来，他当时身受重伤，再醒过来时就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那时盛意刚嫁来没几天。

盛意慢吞吞地系上衣衫，像唠家常般漫不经心地道：“那段时间你昏迷，我知道你喜欢干净，怕你睡着不舒服，每天都用热水给你擦拭，你身上的每一块我都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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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衅地朝他看去：“如今你竟然为了不让我看到你身体特意来给我洗澡，不得不说，很舒服。”

封云湛眉眼之间骤然闪过一丝杀意，抽出匕首直逼她脖颈：

“你再说一遍？”

泛着寒光的剑刃低在她白皙修长的颈上。

盛意不慌不忙轮椅后退两步，诡笑道：“再过一阵子，我就找个好的由头，把我们两个分开，到时候我就是自由身，还怕我找不到下一个男人吗？”

封云湛闻言更似是被点燃了一把火，狠戾地咬牙威胁：“正如本王所说，你要是敢休本王，本王就把你囚禁在地牢里！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