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虫族至尊残魂曾化名为人皇天都氏,给这个世界留下了名为‘练气’的修行道统。
自那时候起,便不知有多少人跟随在其身后沿着‘练气’这条注定没有结果的道路上下摸索。
所谓的集齐散落于世的九鼎,收拢天下气运而‘飞升’天外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古往今来亿万万练气之人倾尽全力也不过为求得一方超脱。
可虫族至尊残魂躲在这方世界之后操控着一切,又有谁能够真的超脱呢?
哪怕再如何天资卓绝。
也逃不出化为了一赔黄土的结局罢了。
这样一来。
虫族至尊残魂不仅留下了一条注定没有前途的畸形道路,诱骗九州天下所有生物修行,还通过天下六国以及九鼎。
遏制九州大陆土着文明的野蛮发展。
而六国的王室以及那些沉睡万年不死的老祖宗们,便是帮助虫族至尊残魂看守这个世界的看家犬。
可以说自从上古大乾在战斗余波中被毁灭之后,九州大陆的本土生物们数万年以来就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
练气之人体内全都是此方天地的灵气,可身形却大多孱弱无比。
面对对能量极其敏感的虫族至尊残魂又怎么可能有反抗之力?
然而北冰河镇当中,却并未如同虫族至尊残魂预想中的那般,看见‘她’的身形时恐惧无比。
反倒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城镇中央的广场当中聚集了无数军队。
从空中远远望去,脚下皆是密密麻麻一片,如同蚂蚁被踏灭巢穴时,工蚁们聚集起来严阵以待的情景。
虫族至尊残魂见状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大笑道:“正愁一个个吞噬太过麻烦,现如今聚集在一起倒还省了我不少功夫!”
在‘她’身后,李月明也很快出现。
看着脚下亲眼目睹从开阔平地一砖一瓦建立而起的北冰河镇城墙,以及数以百万、千万计面容惶恐的北冰河镇民众们。
李月明此刻的心情也显得十分沉重。
脚下。
李如星出现在了北冰河镇中心广场。
在她身旁是数以百万计的士卒。
此时此刻,感受到虫族至尊的视线看来,李如星神情冷峻道:“你尽管与‘她’斗,只要我还在,只要星月军还在,就不会让北冰河镇民众有任何伤亡!”
说着。
她高声下令道:“星月军,听我号令,结阵!
!”
‘结阵’二字落下之后。
瞬息间,原本还略显杂乱的星月军迅速结成了一个类似于阴阳八卦的巨大阵法。
从天空中往下看去,李月明能够明显感受到大阵当中蕴含的能量。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大阵应该是上古大乾《易经当中记录的一种阵型,大致效果就是容纳和放大每个人的力量,并将其结成一个成体。
以万千蚁虫结成此阵,能与古象相争。
以万千民众结成此阵,能与强大炼气者相争。
而以炼气者成此阵,则能与天相争!
!
现如今李如星以星月军为阵,星月军士卒体内本身的灵气或许不足一提。
可不要忘了,星月军傲世天下的最强的资本并非血肉之躯,而是那钢铁锻造出来的强大意志,以及跟随强大意志而行的恐怖军魂!
有了这个阵法,再加上突破了飞升境界的李如星作为阵眼。
或许短时间内真能拥有同虫族至尊残魂一战的力量!
只不过《易经损伤十分惨重。
当初王子维亲自游历天下,也只为李月明找到了几卷残卷,也正是藉此李月明才能猜测到现如今脚下的阵型和《易经有关。
可问题来了。
就连他都没能找到《易经的核心,
李如星是从哪里知道阵型全文的?
……
…0…
当然,眼下战况紧急,并非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既然李如星能够护佑北冰河镇的安宁。
至少也能免去李月明的后顾之忧。
看见脚下阵法生效的时候,虫族至尊残魂明显有些愤怒了,独眼死死盯着李如星,良久后才咬牙切齿道:“小小星球意志,当年我弹指一挥便能轻易抹去的存在,现如今竟然敢参合进来找死?”
脚下李如星眸子当中充满了决绝之色,高声答道:“你毁了我辛苦发展出来的世界,难道还不允许我向你复仇?”
见她还敢大言不惭挑衅。
虫族至尊残魂勐地一挥手便朝着脚下土地轰去。
庞大的能量波动就好像滔天之水,从一望无际的天穹中涌入大地。
这一击如果坐实,恐怕能够轻易抹去大半个北冰河镇!
!
……
见此情况,李月明没有任何犹豫,冲上去准备强行拦下这一击。
可李如星却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摇头道:“你尽管去,不用管我们!”
说着,她已经迎了上来。
素手一挥,竟然真的硬生生挡住了虫族至尊的轰击。
“彭!
!”
双方间的短暂交手,可引发的波动却是无比恐怖的。
在李月明脚下,数十万星月军聚集起来的军魂凝聚在一起,此时此刻却也全都遭到了反噬,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也不知多少士卒栽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阵法外面迅速有人冲了进来,将这些栽倒的士卒扶走,然后便立刻换人再次顶上。
而李月明见状也果断调转了攻击,改阻拦变为了攻击,再度给虫族至尊残魂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正常情况下。
这种微不足道的伤害根本就不会被其放在身上。
因为‘她’本身就是能量形态,所谓的伤势基本上只需要能量足够就能够随意补足。
现如今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狈,除了此时此刻的李月明的确十分难缠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体内那股一直在搅动能量平衡的信仰之力。
正是因为这股宛若毒药般的力量在消磨‘她’体内的信仰之力,导致‘她’不仅无法全力出手,这具由气运之力组成的躯壳还失去了本应有的强大特性。
以至于连躯体受伤都无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