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姬沧玩味地看向古风:“你认为如此一来,那令狐家的女儿就做不成太子妃了么?”
“她做不做的成太子妃与我何干?”古风不屑地扬起眉毛:“我不过是替太子出口气罢了,这作假的身份原本便是太子允了的,难不成太子会为了两个丫头而迁怒于我?”
姬沧颇具无奈地看一眼古风,太子自然不会为了两个丫头而为难于他,问题是那两个丫头可是靖国公令狐弘的千金啊。就算是大王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的靖国公,他古风居然动了他女儿,此事若是让令狐弘知道了,还不得把这祁德殿给掀了。
竹苑里,令狐沉玉坐立不安地四下暴走,屋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去了别处,只剩落烟一个婢女近前服侍,看来母亲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和父亲统一战线了,想到这里,令狐沉玉不觉皱眉看向静立在一旁的落烟。
落烟被令狐沉玉这一眼看的猛然一怵,随即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小姐你就饶了奴婢吧,夫人再三交代,倘若小姐出了这屋子,奴婢便不用待了,奴婢,奴婢——”话没说完,落烟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皱眉沉思的令狐沉玉吓了一跳:
“你干嘛?”
“奴婢——”落烟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奴婢不想被赶出府去。”
“谁要赶你出府了,真是没出息。”令狐沉玉眉梢一挑:“去,给我把那令狐月找来,悄悄的。”
“二小姐?”落烟闻言瞬间瞪大了一双泪眸:“小姐怎的突然想起找二小姐了,夫人可是——”
“让你去便去,哪来那么多废话。”令狐沉玉直接不耐烦地打断落烟:“平日里也不见你如此磨叽,快去,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我又跑不了。”
“可是——”落烟仍然为难地滞留在原地,小姐耍人的把戏层出不穷,自己作为贴身侍婢也曾助纣为虐多次,此番夫人留她一人伺候小姐,摆明了就是为了防止她俩窜通一气,倘若小姐在这档子跑了,作为唯一侍婢的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落烟似乎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令狐沉玉不觉微微皱眉,转而一脸莫测地凑近落烟:“你可想清楚了,帮了我,日后我可以向母亲求情,保你留府,否则,我现在便让母亲将你逐出府去。”
“小姐不要。”落烟闻言大惊失色,忙膝行至令狐沉玉跟前哭的梨花带雨:“奴婢自幼在府里长大,对小姐一贯忠心耿耿,小姐,小姐,呜——”
“哈哈哈。”令狐沉玉见状瞬间大笑起来:“瞧把你给吓的,放心吧,你跟我这么久,我又怎会害你,我不过是有话要问令狐月,你将她找来便是。”
“那小姐保证不会跑?”落烟眼角含泪,尤是狐疑地看向令狐沉玉。
“不跑不跑,保证不跑,去吧,听话。”说着令狐沉玉将落烟从地上搀起,不觉微微皱眉:“宵夜吃多了吧,这么重?”
落烟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终是抵不过令狐沉玉的软磨硬泡,匆匆往梅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