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辰点头:“出这么大的事,总要给令狐弘一个交代。”
“是得交代,也是令狐月那丫头倒霉,有做凤凰的心,没当凤凰的命,公子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我怎么处理?”姬辰说着看向祁墨幽幽道。
祁墨一愣,转而撇过脸去:“别问我,你家的事情太乱,先是古风,现又来一个令狐沉玉,是我早跑了。”
“你不是已经跑了么?”姬辰看一眼祁墨淡淡道:“改名换姓的躲在这里,怎么,真打算靠个医馆躲一辈子?”
“谁说我躲了?”祁墨不觉笑看向姬辰:“江湖人的心怀你不懂。”
姬辰闻言不觉轻哼一声,也懒得和他诡辩,手持着折扇半开半合。祁墨无奈地瞧着那把快被折磨出神经病的扇子不觉开口道:
“你这番突来封地,便是为了令狐沉玉的事情吧?”
“不光是她。”姬辰眸中闪过一丝阴郁,手中扇子合起:“眼下朝中形势混乱,大哥姬殷与三弟姬禾已暗中联手,私下里正在竭力拉拢令狐弘。”
“所以你想将婚事提前?”
“能提前最好,只是眼下出了这些变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活该你倒霉。”祁墨忍不住叹气道:“如果没有古风,你又何必如此为难,真不知道他有哪点值得你如此费尽心力。”
“你还不是一样。”姬辰将折扇收起缓缓起身:“前些日子宫里进了贼你可知道?”
“听说了,怎么?除了令狐沉玉还有别人?”
姬辰看一眼他淡淡道:“她不是贼。”
“那贼是何人?”
“青瑶。”
“她?”祁墨闻言不觉皱眉:“她来做什么?”
“不清楚,去了国库,像是要找什么。”
“国库?”祁墨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消散道:“许是身上没银子了吧。”
“是吗?”姬辰淡淡的一句却没有继续,祁墨这近似于荒唐的答案显然不符合他的预期,但他目前却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个,他要赶紧去一趟国公府,将眼下的问题先解决掉再说。
出了医馆没多久,令狐沉玉便撞上了令狐月,她着一身粗布玄衣,头顶笠帽,举手投足间竟无一丝小姐姿态,这与平日里娇弱文静的令狐月简直判若两人,没等令狐沉玉开口,令狐月上前一把拉住她:
“爹爹派了人来捉你,你随我来。”
令狐沉玉闻言一慌,来不及多想便跟着令狐月跑了,令狐月的速度很快,让令狐沉玉一度以为自己被拽的快飞起来了,心道这令狐月是学唱戏的么,这变身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在太子宫里是一个模样,在府上是一个模样,而此刻又是另一个模样,原以为自己会玩,没想到她比自己还会玩,简直逆天了。
这一跑便是许久,就在令狐沉玉感觉身上的两腿快不听自己使唤的时候,令狐月终于该死地停下了。令狐沉玉没想到令狐月会说停就停,一时来不及刹脚,大叫一声便向令狐月冲去,熟料令狐月神色微转,随即侧身让过,令狐沉玉不觉失色,暗呼一声倒霉,便直接摔趴在了地上,身下的泥坑被砸大了一圈,脏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