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月听闻瞬间一笑:“自然是有意的,不然那令狐沉玉怎会好端端的突然闹着要悔婚。”
张氏怔住,呆滞良久方才若有所悟地看向令狐月:“所以玉儿口中所谓的太子偷人,那个人是月儿你?”
“没错。”令狐月突然收起笑意冷冷道:“若不是她以此事胁迫我助她逃出府邸,我又岂会贸然实施计划,世上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早晚都要知道,那便怨不得我先下手为强了。”
“既然你早有打算,为何要留她性命?”
“自然是要留其性命的,母亲难道忘了那令狐沉玉是大王钦定的太子妃,一旦出事,必定要彻查到底,试问母亲可有十足的把握将事情做的一丝不漏?”
张氏闻言微愣,随即摇头道:“怕是任谁也不敢做此保证吧。”
“那便是了。”令狐月说着眸子一冷:“既然如此,那便夺她第二件比生命还重要的事,纵使那元氏再有不甘,可这事关她女儿清誉的大事,想必只要是个母亲都不希望到处声张吧,最后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了。”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她这太子妃的名号便要拱手让贤了。”张氏不觉舒展了眉宇看向令狐月,笑意中夹带一丝试探缓缓凑近令狐月:“那月儿与那太子可有过肌肤之亲?”
令狐月闻言不觉一愣,沉默良久后终是尴尬了面色稍稍点了点头。
“是吗?”张氏瞬间大喜,“那——”
话没说完,令狐月突然打断张氏小声道:“有人来了。”
张氏一怔,慌忙收住即将要出口的话重新跪正了身子,余光却落在了令狐月那张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上,不觉眉头微皱,随即便是一个巴掌过去: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有脸让大小姐来救你,你怎么不去死的?”
令狐月被元氏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抽的懵了过去,良久才反应过来,只得强挤了眼泪配合道:“母亲教训的是,是月儿害了妹妹,月儿该死。”
红袖刚踏入祠堂便撞上了这样壮烈的一幕,微怔片刻后随即一脸淡漠冷声道:“老爷有令,请二小姐与奴婢去一趟竹苑。”说罢未再多瞧一眼转身便出了祠堂。
竹苑,令狐沉玉平躺在床上死瞪着一双大眼,屋内寂静异常,母亲和父亲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宛若在看一个素昧平生的怪物。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晕厥过去,或者是不省人事也好,可是事与愿违,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感觉折腾的她整个人如卧针毡般难以忍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之大,让为戏所困的令狐沉玉欲哭无泪,手绞着床褥亲身体验着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