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狐月也去了岐院?”元氏闻言瞬间阴郁了眸子:“那她可知王爷救了你?”
“应该不知道吧。”令狐沉玉微微皱眉:“玉儿落进玉棺不久便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玉儿也不记得了。”
元氏沉默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眼望穿的冰冷:“从现在起,你在竹苑好好待着,与谁都不要提及进入歧院之事,张氏事小,血蛊事大,若是让你爹爹知晓了是你坏了他的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令狐沉玉闻言愣住:“那蛊虫对爹爹那么重要?”
元氏点头:“歧院不设防,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望而却步,虽然母亲不知晓那血蛊的确切用途,但却知晓你爹爹对其的重视程度,故而才让你屋里的丫头禁止与你提歧院的事,熟料却还是被你给闯进去了。”
“可令狐月也进去了,玉儿之所以会压死那蛊虫亦是拜她所赐,爹爹要罚也该罚她令狐月。”令狐沉玉闻言立马抗议道。
“现在就是看谁沉得住气了。”元氏说着看向令狐沉玉:“张氏是令狐月的母亲,令狐月作为女儿,她不会眼睁睁瞧着张氏的尸首横躺在歧院,势必会想法子尽快让张氏入土为安,所以这个时候你什么也不用做,给我安静地待在竹苑,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为娘也救不了你了。”
“可万一令狐月跟爹讲是我坏了爹的蛊虫怎么办?”令狐沉玉不觉小声嘟囔道。
“她不会那么蠢,歧院是禁地,供出了你,对她没好处,所以她会做的应该是让你爹爹自己发现歧院事变,从而暗中嫁祸到你身上。”
“但她没有想到玉儿在她走后便已经逃出了棺樽,还祸害死了爹爹的蛊虫。”令狐沉玉说着眼神一亮:“所以除非令狐月她自己将自己供出来,承认谋害玉儿的意图,否则这事儿她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隐忍作罢?”
元氏闻言微微点头:“还有八王爷那边,你若是无事,便寻个机会去探探他的口风,你这命是他救下的,他若是能帮你自然是好,倘若不能,你便只得另寻法子了。”
令狐沉玉眉头微皱,八王爷?
八王爷来的时候,令狐沉玉正在院中的秋千上晃荡,母亲说了,让自己待在院里哪也别去,无聊至极的令狐沉玉头靠在秋千绳上都快睡着了。
姬沧见过各种女子荡秋千的姿态,可如令狐沉玉这般小鸡啄米似的造型倒是见所未见,竟无一丝女子的婉约和娇媚,姬沧不觉失笑,她到底是如何避过所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举止与礼仪的,言行随意的让自己这个男子都不觉汗颜。
“小姐!”一边的红袖见八王爷过来,吓得赶忙晃醒渐入梦境的令狐沉玉。令狐沉玉一片茫然的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红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红袖见状又急又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提醒令狐沉玉:“八王爷来了。”
令狐沉玉闻言脑中似有些反应过来,揉一揉酸麻的胳膊,被红袖搀扶着下了秋千架。
“臣女玉儿见过八王爷。”令狐沉玉朝着姬沧行了一个正经的礼仪,看的姬沧不觉失笑,
“玉儿如此当时无碍了,不知玉儿找姬沧前来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令狐沉玉说着略微轻咳一声:“只是想问问八王爷是如何救下玉儿的,玉儿记得进了屋子没多久便失去知觉了,八王爷可知是谁要害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