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无碍,那便起来将药喝了。”元氏示意红袖捧来药碗,随即沉了脸色:“大半夜的,你不在竹苑好好呆着,又跑去哪了?”
“去了湖心亭,赏荷。”令狐沉玉也不隐瞒,笑嘻嘻道:“玉儿不通水性,恰逢八王爷有兴趣,便携了八王爷一起了。”
元氏一怔,随即示意红袖等人退下,待得屋内只剩她和令狐沉玉两人之时,元氏不觉叹气道:“为娘知道嫁于太子,你心中不乐意,可八王爷毕竟是名男子,俗话说男女有别,你与他这般亲近,叫外人看了总是不好的,何况你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就不怕闲言碎语么?”
“母亲多虑了。”令狐沉玉笑道:“玉儿与八王爷不过数面之交,哪里有母亲想的那般复杂,而且人八王爷一心为太子办事,玉儿就算是想倒贴,人也不要啊。”
“玉儿!”元氏被令狐沉玉的气的无奈:“你这样的心性如何能做得太子妃。”
“本来就做不了,爹爹与娘亲非要将玉儿往火坑里推,玉儿也不得不从啊。”令狐沉玉说着看一眼元氏:“要不,母亲将婚事退了?”
元氏无意再与她废话,将药碗端至她跟前:“喝了。”
令狐沉玉见状皱一皱眉头,迫于母亲的淫威,只得闷头喝了。
“时辰不早了,喝了药便歇了吧,明日怕是你爹爹会来找你问话,你心里有个准备。”
“找我问话?问什么?”令狐沉玉一听爹爹要找自己,瞬间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为了玉棺之事?”
“玉儿。”元氏瞬间板了脸色:“你要记住,你没去过岐院,不知道玉棺,明白吗?”
瞧着元氏动怒,令狐沉玉忙睁大了眼睛直点头:“是,玉儿也不知血蛊之事。”说罢,令狐沉玉似是想起了什么,手不觉抚上腰际的荷包,却发现里面空了,令狐沉玉心中一慌,随即看向元氏:“母亲可取走玉儿荷包里的玉了?”
“玉?”元氏奇怪地看一眼令狐沉玉:“你平日里不是不喜这些东西的么,怎么?很贵重?”
令狐沉玉无心与元氏解释,暗中寻思许是在湖心亭的时候丢了,看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心想算了,还是待天亮之后再想办法去找找看吧。
元氏见她如此,亦无意追问,随起了身子出了屋子。
一夜无梦,令狐沉玉醒来的时候红袖已经伺候在侧,见令狐沉玉起身,红袖忙端了盥洗盆上前:“小姐醒了?”
令狐沉玉点头:“我睡了多久?天都这么亮了?”
“回小姐的话,眼下已是巳时,老爷一早便让人过来传话,让小姐醒后直接去正堂。”
“又去正堂?”令狐沉玉闻香瞬间没了心情:“爹爹成天没事做吗?天天陪着那令狐月瞎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