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上的碧叶红花,为何如此眼熟?
刘娥带着疑惑,将荷包放入元休的手心,“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荷包是我娘子给我亲手绣的。”元休忍不住想要勾起刘娥的回忆,他多希望刘娥能想起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记忆。
“你娘子对你可真好。”刘娥尴尬微笑,然后回到马车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着这个陌生男子会有点心怦怦跳的感觉。
赵元休也跟着上了马车,刘娥打量着赵元休的面庞和身姿,才反应过来,她居然都没有问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
她一定经历过什么,要不然她为什么反应会如此慢。该死,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刘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鼓起勇气问道,“公子,请问你叫什么?”
此话一出,元休的心微微犯疼,被自己的挚爱遗忘,只比彻底失去她少疼一点点。
元休温柔地答道,“在下姓赵,名元休。”
赵元休,这个名字没有激起刘娥心中任何波澜。
“多谢赵公子这几日让我借坐马车,小女子会记得这份恩情。”刘娥温婉地说着,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个刘娥的气息。
元休望着刘娥愣神,没有了金凤元神和帝女血脉影响,刘娥竟彻底与普通女子无异。
可元休还是忍不住想爱她,好想就此与她长厢厮守下去。
“赵公子那时抱着我说你是我夫君,想必是把我错认成你娘子了。对吗?”刘娥聪明伶俐的眼神还是与过去一样。
“是的。你确实像极了她。”元休怜惜地说着。
“可我不是她。”刘娥似乎能够体谅元休的心痛,可她还是没忍住诚实地说道。
“是的,你不是她。是在下唐突了。”元休道歉道。
“我看你那荷包的针脚,针线细腻,看得出你的娘子很爱你。她现在在哪里?你跟她走散了吗?”刘娥轻声说道。
元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去世了。我以为你是死而复生的她。”
刘娥听后,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华山,背脊有些发凉,刘娥的嘴角有些紧张抽搐,“我一个大活人,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死而复生的人呢?更何况这世上怎会有令人死而复生的密法?”
“是的,是在下唐突了。我向你赔不是。”元休不想再陷在过去,他应该像失忆的刘娥一样,完全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我原谅你了。你也是可怜之人,失去挚爱,一定很痛吧?”刘娥摸着自己的心,轻声问道。
“是的,很痛很痛。”元休的眼中有一抹泪光,他只能顺着新生的刘娥说下去,他不想刘娥再想起那些悲伤。
“没事,你如果想念你娘子了,你可以跟我说!我其他不会,倒是可以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刘娥大大咧咧地笑着说道。
“好。”其实元休很想说,刘娥,你就是我的酒,在你面前我已醉。
“不过,等我到了汴梁,就要与公子作别,以后很可能无法再见了。”刘娥突然皱着眉嘀咕道,明明是萍水相逢,刘娥一想到离别,竟对赵元休有一丝不舍。
“若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元休随即取下腰间的银龙玉佩放到刘娥手中,“这个玉佩还望姑娘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