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有过来混吃混喝的读书人举头望弯月,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着实尴尬,不过现场颇为嘈杂,这样的尴尬不容易被更多的人注意,甚至连之前与陆然同船的那个中年书生借着酒劲吟唱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首反诗都没人在意。
陆然的目光环视一圈之后,被一张猪脸挡住了视线。
“陆兄,朱某敬你一杯,先前是我的错,说了些浑话,还请海涵。”朱大昌笑眯眯的诚恳致歉。
两杯酒下肚,陆然便察觉出酒水中有异样,在几人热切目光中颇为配合的趴在了桌子上,耳畔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小婵同样逐渐失去了意识。
“看样子陆公子和谭姑娘都不胜酒力啊,来来来,朱兄搭把手,咱们把他们送到岸上的客房里休息。”
西门庆“热心”的扶起小婵,朱大昌扶着陆然,一行人下了游船。
梁悰译看到陆然醉酒被人架着离开,本想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看到陆然用一个不易察觉的隐秘动作向他摆了摆手,他猜测陆然是不想别人知道和自己的关系,便停下了脚步。
话说几人一同乘船离开,进了珠园的客房,西门庆和朱大昌开始露出了本来面目。
“潘家那人真的说只要让这草包身败名裂,以后无法在歙州立足,咱们就能拿到那笔可观的银子?”朱大昌再次向西门庆确认了一遍,他总觉得这个事情太简单了,有点不像真的。
“当然,银子已经给了一部分了,这都是小事,能不能抱上潘家这条大腿,就看咱们兄弟今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西门庆看着娇滴滴的小婵,只觉下体邪火疯狂上窜,赶紧出了房间冷静了一番,转移话题道:“剩下的事你确定都安排好了吧?”
“保证万无一失,懒汉王屠户正在外面候着呢,那死胖子估计早就饥渴难耐了,那个臭-婊-子也已经”朱大昌朝房间里瞥了一眼,连连摇头,叹道:“西门兄的迎春散真厉害,可惜可惜,这么好的大白菜就要被猪拱了,要不我先…”
“先你大爷!”西门庆低声骂了一句,一脸奸笑道:“女人嘛,只要今天解决了你家那头母老虎,以后要多少有多少…朱兄,你真要这么做?”
“做!一箭双雕的事为什么不做!老子当年要不是为了保住家里的生意能娶李氏个悍妇?老子早就想休了那头母老虎了,还他妈不许老子纳妾!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贱人在外头一直有姘头,这一次权当便宜了姓陆的小白脸,老子当众捉奸,我倒要看看从今以后她个臭婊子还有什么脸管着我!”朱大昌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道。
西门庆略有些心虚,连声称赞“朱兄高明”之类的话。
“咱们抓紧点时间,我跟张公子、沈公子他们说好了,两刻钟之后让他们带人来捉奸,时间有点赶。”
二人说完便忙活开了,结果推开房门,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朱大昌直接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西门庆察觉到异常,怡然不惧,猛然送了一拳上去,拳风中包裹着微弱的灵气,阴风阵阵。陆然轻飘飘闪开,脚下一拧已经来到了西门庆的身后,然后一脚踹在西门庆的后背上,这家伙被踹了个狗啃泥,刚想再动,便感到四肢如同被枷锁禁锢了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西门庆知道这次碰到了硬茬子。
“你并非道门中人,莫非是旁门左道的鬼修?”
交手后陆然就发现了西门庆身上那份奇怪的波动并非“灵气”,探索欲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