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寻了无人送饭的借口找了看门的婆子,还好是个面善的,瞧见他们俩,婆子先是四周望了望。
瞧见没其他人,这才道:“门前的池塘出事儿了,府中正忙着,现下哪里还顾得上你们,且乖乖回去待着吧!”
这婆子也在附近看了好几年的门了,平日虽不敢惹麻烦接济他们,但也不曾欺负他们。
江善善微笑,拿了块银子塞进她手中,“妈妈可否帮我打听打听,我那丫头如何了,您也知道,我身边就这么一个伺候的,那黄妈妈又向来几日都不见一次人。”
听见她提起黄妈妈,看门的婆子立即压低了声音,“姑娘快别提了,出事儿的可就是黄妈妈。”
瞧见江善善面上惊讶,老婆子更肯定了。
这俩孩子可怜见儿的,哪里会做那种事,其他人尽会瞎猜。
紧接着她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人都泡白了,抬出来时我还瞧了,也亏得天儿冷,不然那味儿。”
她唏嘘着,再看他们,眼中带了些怜悯。
“那秦妈妈可不好惹,你们要当心些,这死的是她表姐,恐怕……”
后头的话她虽未明说,可姐弟俩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远远地见着一群人过来,老婆子立即将两人推进了院子,自个儿好好站着。
人未到声先至,呼天喊地的声音直吵的人头疼,尤其是江善善,瞧见带头的老妈妈身后跟着抬的担架,脸色一沉。
真当碧落院没人了?抬个死人就过来。
“阿姐。”
江明轩看着那盖着白布的担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芒。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你们今儿个不说实话,我便告到夫人那儿,你们合谋害了我的老姐姐。”
秦妈妈掐着圆腰指向他们,“早知道你们狼心狗肺,可怜我的老姐姐就这么没了,好毒的心思呐!”
一边拍腿一边哭着,声音尖锐又刺耳。
不仅江善善姐弟,就连其他人也退开了些许。
江善善被吵的烦了,冷冷地看着她,“人死了关我们何事,你一口一个我们是凶手,有什么证据?难道她在你耳边告诉你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秦妈妈立即吓得一个激灵。
江明轩眯起眸子,“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合谋害死了她,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为何要害死她?她又是怎么死的?”
秦妈妈一噎,转了转眼珠子,只道:“我那老姐姐头上那么大块伤,不是你们做的,又是谁?”
说到这里,她挺起胸膛,“定是你们害了她,再将她扔进了池子里。”
江善善闻言,面上虽不显,可心里却对这秦妈妈多了几分忌惮。
看来她也明白那老婆子平日里都是怎么对他们,才会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做的。
不得不说确实如此,但那又怎样,她会认么?
“她是怎么死的,不是你我一张嘴就能判定,不若请个午作来验验,好还我姐弟一个清白。”
秦妈妈闻言,气黑了脸,江家昨儿个才办完大喜事,今儿个就死了人请午作,这让旁人如何想?
江善善自然也是看中了这点,江家这样的人家,哪里会公正不阿呢!
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只想着遮掩罢了。
他们固然会有些麻烦,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没有脸面可要,江家却有。
料定他们不会请午作,便是请午作,江善善也不怕。
是以,她更无所畏惧了。
江明轩也站在自家姐姐身边表示支持,瞧见两人这模样,刚带着人进门的红雨顿了顿,随后走近。
秦妈妈一见着她,立即迎上前,“是红雨姑姑啊!您怎么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