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日子他已经看开了。
“是。”他应下后,见他挥手,这才放心地离去。
出了门儿,他立即快步奔出院子。
大消息大消息,三公子这回是真栽了。
药送到江善善手里时,她正抱着脚疼的发抽。
经过一夜,被踩踏的脚背已然都青紫了,一碰就疼。
这回是嘴也磕着,脚也伤了。
是以,看到桃红拿进来说是顾渊命人送来的药,她撇撇嘴。
还算有点良心。
相反,桃红却神色复杂。
几次张口,终是道:“那个……还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大合适,还是收敛点儿吧!”
江善善涂着药的手顿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
“我是说真的,虽说江家也不见得会给你寻门好亲事,不过也不能自个儿乱来啊!”
“行了行了,我与顾渊什么都没有,昨儿个只是意外撞到了。”
桃红仍旧不大相信,不过还是道了句,“总之一切小心行事,可别教人抓了尾巴。”
江善善:“……”说的好像她真的有奸情似的。
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不理会她,江善善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脚,继续涂抹着药,别说,这药起初凉随后便是热乎乎的,感觉也没就那么疼了。
直到桃红出去,她才收起一脸的无所谓。
清冷的房间,唯有一个炭盆在燃烧,让她察觉到自己与顾家那样的人家有着何种差别。
随手送的药都是珍品,更别提那样如鸿沟般的身份了。
况且,旁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知道的。
她和弟弟不仅是江誉那个人渣的庶出子女,且生母还是罪身。
这样的身份,连她自己都瞧不上,更别说旁人了。
真是糟糕透了。
推开那些瓶瓶罐罐,她蒙起被子让自己陷入沉睡。
一连好些日子,都未再出过门,知道她有伤,江明轩几人也都每日过来看她。
直到某日,江善善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下一股潮湿。
想到什么,她爬起来一看,果真是来了葵水。
没记错的话,这是头一次吧!
有气无力地唤来了桃红,见到床上的殷红,立即明了。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既高兴又担忧。
“躺着别动,我去打点儿热水过来。”
桃红别的不行,做事儿还是干练的。
江善善听话地窝着,等一切都收拾好,她便又困了。
十五岁才来葵水算是迟了,也是之前这副身体太过瘦弱,如今养好了,也多了几两肉。
桃红看着闭上眼,一脸疲惫懒散的江善善,红嫩的唇瓣,相貌精致,耳边碎发显得她娇弱秀美。
这般模样,恐怕再待在江家不是什么好事了。
她捻了捻被子,轻声退下去。
正月十五过后,天儿也开始回暖,江善善过了那几日精神头也恢复了。
她本想出府按照约定去坐庄,不过一大早却被正院来的人拦住了。
看着眼前送来的衣物和首饰,她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青蒲睨了眼她,并隐晦地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道:“五姑娘,这是夫人送的,特意命奴婢来伺候您换上,今儿个夫人要去赴宴,吩咐奴婢带上您呢!”
江善善眸子微沉,“赴宴?”她想到什么,询问道:“赴哪家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