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自己母妃的八弟萧瑀,喝了一场酒,也就是凌烟阁排在第九的那位。
萧瑀今年二十八岁,托他姐夫的福,刚刚升任内史舍人,归裴矩管。
他是母妃萧氏的同母兄弟,所以萧瑀在杨铭面前还端着一副长辈的架子,正常,这可是他亲老舅。
而且老舅的正妻,还是独孤皇后大哥独孤罗的亲闺女,这尼玛是大隋将来的国舅爷啊。
“这几晚,一定累坏了吧?”亲舅舅跟亲外甥说这种话,纯属老不正经,不过萧瑀就是这种性格,纯种的风流倜傥世家子。
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是:个性正直,刚正不阿,光明磊落。
但杨铭觉得,这三个形容词,跟老舅一点关系没有。
“听说舅舅新纳了一房小妾?”杨铭笑问道。
萧瑀一点不避讳的道:“正值壮年,当不负韶华。”
你就直说你需求旺盛不就得了?杨铭笑道:“内史舍人,从五品,舅舅别只顾着韶华,忘了正事。”
“忘不了,嗝......”萧瑀打了酒嗝,缓缓起身:“不与你说了,舅舅返家休息去也。”
“对了,”萧瑀临到门前,又转身道:“你可悠着点,还有两个月,你的正妃还要进门呢。”
你特么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杨铭对自己这位亲舅舅,真是彻底无语。
杨茵绛进门比裴淑英晚,倒不是因为她是正妃,而是依照生辰八字来算的。
章仇太翼那边已经改口了,以前的相语是:此女若为妃,恐生祸端,改口之后:八字相合,祸自消弭。
前后都是他这张嘴说的。
而他对裴淑英的相语则是:金玉良缘,由始而终。
杨铭再也不相信这个人了。
十天后,杨广夫妇返回东宫,杨昭这段时间为了应酬,喝的太多太狠,病倒了。
杨铭和自己的大哥喝过几场,老实说,大哥的酒性不太好,而且很容易上头,每喝必醉。
虽然落下了海量的名声,但也在一步步伤及他的身体。
反观杨铭,身体就非常好,每晚都和裴淑英打扑克,第二天照样是生龙活虎。
但是他也清楚,这是沾了年轻的光,以后年龄大了,确实应该按老舅说的那样,悠着点。
老二杨暕不知道跑哪去了,几天都见不着人影,
王府挂着的红绸彩缎已经被卸下,正常来说,应该还要再挂一段时间,但是后面还有个杨茵绛,所以必须早点更换成新的。
这天晌午,新婚夫妇在一个桌上吃饭,
期间裴淑英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还不能要孩子啊?不然你为何......那样呢?”
杨铭点了点头:“阿爷阿娘有嘱咐,让我们等等兄长。”
“噢......”裴淑英本来以为她是在给杨茵绛让位,让出嫡长子,眼下听杨铭这么一说,顿时释怀一笑:“晓得了。”
杨广夫妇还是很喜欢裴淑英的,尤其是母妃萧氏,裴淑英进府之后,白天基本都在萧妃那里,带着她认亲戚,又或是聊些家长里短,包括询问她和杨铭同房顺利否。
裴淑英觉得非常顺利。
郡王侧妃,按制男奴女婢各一百人,但是裴淑英是按照正妃礼仪出嫁,所以拥有奴婢各两百人。
这些奴婢,是裴矩准备的,都是听话顺从的好下人。
他给女儿的嫁妆,也是非常之豪,而且也在隆庆坊给女儿留了一座府邸,谁说人家重男轻女,明明是一视同仁。
最有意思的是,房玄龄前些天刚有信送来,是关于去年赋税情况的,实际上,现在还不到二月份,各项赋税还没有统筹完毕。
河东去年的亏空肯定是有的,而且数量不小,毕竟李靖带的河东子弟伤亡过重,抚恤是一笔超大的开支,房玄龄也确实没办法再补上了。
但是河东裴氏给补上了,钱十八万贯,粟十一万石,绢三万六千匹,骡马各五百匹。
什么叫老丈人,这就叫老丈人,裴矩这个人,能处!
杨铭这下可要看看,玄感这家伙,又会为女儿准备什么嫁妆,你们弘农杨可是不比河东裴差啊。
又过了半个月,杨暕终于回来了,同一时间,杨广夫妇也从宫内返回。
当晚,杨铭和裴淑英也被叫了过去,看样子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