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从青山镇至凤雏城有15天的路程。
任小石在这几个年轻女子的眼里还算乖巧,过去两天露营,知道自己的角色,主动承担起了脏累差的杂事。
这群女子也算高门大派出身,不像世俗或者江湖下三滥帮派以玩弄男性取乐,一路上待王小石也算公正。
但任小石知道,这种公正只是假象,是主人会对老仆客气,对杂役心平气和的公正,如果王小石幻想自己和她们可以称姐道妹了。
那么很快他就会明白什么是阶层。
晨曦透过河畔的森林,照在河岸边的帐篷,今天是路上第3天。
任小石分到了一顶小帐篷,为了不影响女人们的生活,他的帐篷孤零零的在河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下面,距离大家有五六十米。
打水、升火处理、生活垃圾,自然落到任小石和新招的5名新人身上,而身为男性的任小石,又绝大部分的承担了原本分配到6人头上的工作。
将5个陶瓷做的雕花夜壶抛到河里,任由流水将里面的污秽给冲到下游。在这具习惯了女尊男卑世界躯体里的任小石,感到异常痛苦。
所谓的杂役,换了在自己那世界,就是封建男权时代给主子端茶倒水、暖床、换衣裤的婢女而已。只不过这世界阴阳颠倒。
“任小石,贺师姐起来了。”
身后远远传来一年轻女子的声音。任小石听的出是青山镇的叶翠翠,正是在招生那会,一剑刺透自己的对手。
“知道了,叶姐,我马上过去。“任小石赶忙捞起水里的夜壶,起身向帐篷方向走去。
“小石,你把手洗干净再去,省的又会挨揍。这几个放地上给我吧。”
“好的,谢谢叶姐了。”任小石低头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一条鞭痕,抬头对叶翠翠笑了笑。
叶翠翠对自己当初差点要了任小石命的那一剑,多少有些愧疚。这几天唯一愿意和王小石说些话的,也只有她一个。
贺师姐的帐篷和大师姐的是挨着的,被围在几个帐篷的中间,贺师姐和那爱穿粉色轻甲的刘师姐一起住。
任小石捧着已经打好热水的脸盆和洗漱用的东西,在帐篷外低头轻声道:“贺师姐,水来了。”
“进来吧。“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运气里还有困倦之意。
掀开帐帘,任小石弯腰迈了进去。一阵香气袭来,帐篷里倒也不显得黑暗,顶上挂着粉灯笼,厚实的地毯铺在地上,两席浅色床垫铺在地毯上,正对帐帘的是一个楠木小茶几,上面还有个铜质小香炉正缓缓飘出一丝丝白烟。
在粉色灯笼的映照下,整个帐篷有一种女性睡房特有的温馨,甚至带有点暧昧的情调。
贺盈盈正半躺着靠在一个丝绸枕头上,两眼看着帐篷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身只着一件轻薄的丝织柔纱,雪凝一样的皮肤隐约可见,一袭黑发散乱的披在枕头上。
另一个床垫已经空了,刘师姐不在。
王小石脱掉有些泥浆靴子,踩着地毯,走到贺盈盈跟前,将水盆放好,蹲下身体,半跪着将毛巾放入水里。拧了一把,递到贺师姐面前。
贺盈盈似乎心里有什么心事,王小石将毛巾剃到眼前,才突然醒悟过来,侧脸看了一下王小石。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今天身体有些乏,应该是来月事了,你将我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