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和事儿,会主动找到他的。
就在吕布准备烤烤火,再睡个回笼觉时,魏续过来了:“主公,李长史来访。”
“李长史?”
吕布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李儒?......他来干什么?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他进来吧。”
然后李儒一进来,脸笑得就跟狐狸偷到了鸡一样,拱手道:“奉先呐,此番某能得偿夙愿,全靠汝运筹帷幄,感激不尽。”
说着一挥手,便有两人抱着锦盒上来。
吕布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文优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礼到了就行了,人还来什么来!”
李儒当时一愣,有些迟疑道:“奉先,说反了吧?”
“没有。”
吕布却坚定摇头,道:“某这人办事儿,向来喜欢简单干脆。汝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礼我就收下了,人可以走了。”
说着,还真亲手接过了锦盒。打开后看到满满的珠玉,不由喜出望外。
李儒鼻子都快气歪了:“吕奉先,某还有事要与汝商量!且这礼,也不是白送的!”
一听礼可能还会被要回去,他这才客气起来,连连招呼道:“哎呀,文优兄一点都不幽默,愚弟不是跟你说笑么......”
“来,快来坐,多喝点热水,刚烧开的。”
看着吕布前倨后恭、彷若变脸的神功,李儒不由哭笑不得。
坐下搓手烤烤火,轻啜引两口热水后,才道:“奉先,太尉......哦,很快就要改称相国了。”
“相国?”吕布一愣,记得历史上是有这事儿,但好像是十一月份才发生的。
“嗯。”李儒便点头,笑着道:“说起来,这还得拜你所赐呀。”
“拜我所赐?”
“不错,之前汝不是建议太尉认董承为亲,然后借外戚的身份执掌朝堂么?”
李儒看着吕布,一副高山仰止外加感激的神色:“某就是因办好了此事,被太尉迁为了长史。打听过后,才知是汝的提议。”
“哦......你的事儿不用多说,快说说相国是怎么回事儿?”
李儒端着陶碗,突然有种将热水泼吕布脸上的冲动:到底会不会聊天儿?......如今汝对待某的态度,越来越敷衍,简直就像章台里那些穿好袍服后的男人。
章台,其实就是青楼。
汉代青楼产业还没有唐宋时期兴盛,也没青楼的说法。盖因前汉长安城有章台街,是青楼集中之处,时人便以章台称呼烟花场所。
但毕竟有求于人,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董承上书朝廷,奏明太尉乃外戚身份后,朝堂上一片哗然。”
“那些弹劾质疑之声,瞬间甚嚣尘上。”
“然太尉已大权在握,兵权更是稳固。”说到这里,李儒忍不住还笑了一下,道:“其中,还有个插曲。”
“就是袁隗擢升他的侄儿袁术为后将军,连跟太尉对峙的勇气都没有,畏惧逃到了南阳......”
“然后呢?”
“然后太尉又借此机会杀鸡儆猴,将质疑董承的种劭由侍中贬为议郎,还有那个口无遮拦、整日大谈仁义道德,或明或暗指摘太尉的孔融,也被任命为了北海相。”
“然后呢?”听到这里,吕布神色渐渐凝重。
“然后经过这番操作,那些公卿大臣也看出朝中是何人说了算,再不敢多言。太尉便顺势称病,晾一晾他们,看他们会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李儒又鄙夷笑了一下,才继续道:“结果,很快便有尚书蔡邕上书,言太尉有匡汉再造之功,当为相国。”
“义父同意了?”
“还没。”李儒便笑,然后看向吕布:“不是奉先提议太尉,要三推三让么?......”
“我?......”吕布大惊:怎么好像啥事儿,都跟自己有关?
我难道成了历史剧情助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