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待国分部的风波彻底尘埃落定,川上济和苏格兰踏上归程——蹭了贝尔摩德的私人飞机。
关于伤究竟好没好全这个问题,川上济和医生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就事论事的话川上济输了,但从结果上看他赢了。
因为他们成功回到了曰本——按那位先生的意思,是让川上济把伤全养好后再回去。
而川上济在和那位先生协商时,给出了他的解释:
琴酒很忙,而他在休假,这让他觉得大好机会被浪费了;因此,他一定要回去在琴酒眼皮子底下休假。
那位先生……他无话可说。
想回去也不能拦着。
而且再怎么样,卡沙夏是资深成员。除非有紧急情况,那位先生也不好让卡沙夏带着伤工作。
因此他没对这格外欠揍的话语有什么表示,比如说让他帮琴酒分担任务什么的。
反而还批准了卡沙夏的请求。
好歹卡沙夏把苏格兰带回去了,也算是给琴酒减轻了部分负担。
其实川上济呆在哪都无所谓,但他还是想回去。
回去气琴酒是一个方面,他还是有正经事要考量的。
主要是国分部关于科涅克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一切都踏上了正轨。
他和苏格兰两个外人留在这里就很尴尬——进一步帮着做任务不划算,退一步无所事事又招人嫉妒。
更何况歌海娜就像转了性似的,不但不再对他冷嘲热讽,还送来了慰问品,吓得川上济以为有毒,赶快转赠给医生。
总而言之,这次漫长的出国任务结束了。
一年以后。
“影君,快过来。”川上济一脸凝重,“我觉得它要死了。”
“怎么回事?”
苏格兰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他正在清理厨房的抽油烟机。
经过一年,这座曾经冷冷清清的房子满是烟火气息。
川上济正摆弄着茶几上那盆绿萝,“你看它叶子是不是有点发黄?”
苏格兰瞅了一眼绿萝,像往常一样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当然,这不是他们刚见面时窗边摆的那株,事实上都换过好几盆了。
“这不挺好的吗?”
“不不不,看问题不能看表面。”川上济严肃地说,“之前那盆也是,先是叶子尖尖有些黄,然后就得病长斑点了。”
他们买药全力救助过,结果绿萝还是死了。
想到这里,川上济又开始掀绿萝叶子,就像熊孩子掀路边小姐姐的裙子一样。
“你别总弄它,川上济。”苏格兰说,“你这样隔三岔五地折腾它,没死也被你弄死了。”
“但是得病了怎么办?”灰发青年忧心忡忡,“隔壁的婆婆已经觉得我是植物杀手了。”
这盆绿萝是他们的邻居出光婆婆送的。
川上济这人可能有些社交那个啥症,左邻右舍的关系弄得极好,没任务时搬个小板凳就能和隔壁的出光婆婆唠嗑一下午。
那位婆婆是一名独居老人,亲属不详,养了条狗,都快把川上济当成半个亲生儿子了。
苏格兰第一次见到两人聊天时,还在心里骂了几句组织的无下限,连这种孤寡老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