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酒……念叨着这个名字,水无怜奈从脑海里调出它的信息。优秀的员工都需要对组织文化有深刻的理解,各类酒她都有所了解。
基尔是一种着名的法国鸡尾酒,由白葡萄酒与黑醋栗果酒混合而成,常作为开胃酒饮用。
很特别,组织内部多为纯酒,这样调和而来的并不多。
水无怜奈记得她父亲的代号阿马尼亚克是法国白兰地。都是来源于法国……从今以后,这就是她和阿马尼亚克唯一的联系了。
…………
“任务完成。”
一位面容姣好的银发女人按下耳麦,她有着令人惊讶的异色童,一只眼睛的虹膜是浅蓝,另一只接近透明,
“u盘在那位走私犯的情妇手上。”
“做得不错,库拉索。”耳麦里传来朗姆的机械音。
库拉索没对上司的夸奖有别的表示,她穿着高跟鞋,步履轻盈地迈过地上横陈的尸体,先是女人,再是孩子——一个男孩,手上还拿着玩具车,头躺在血泊里。
库拉索发出轻柔的叹息,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
这枚u盘就是cia们想从水无怜奈手上得到的东西,里面记载了那位军火走私犯背叛组织的证据,他想利用从组织那里得到的便利自立门户。
军火走私犯很聪明,他以毫不知情的主持人为幌子,成功误导了cia,却把真正的资料藏在自己情妇的手上。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份资料是阿马尼亚克伪造的。既可以利用组织的力量除掉cia的心腹大患,也能把水无怜奈身上最后一点疑点补上。
…………
同一天,中午,苏格兰站在了他的安全屋下,他和卡沙夏的安全屋下。
苏格兰仰着头,看向高处。有阳光,因此苏格兰伸出手遮挡在额头上,他们居住的地方在最顶层。
他记得卡沙夏对他说过:
“组织内部对待身份有疑的成员还是很克制的,不会一言不合一枪崩掉。没有确凿证据甚至不会强行审讯,因此,没必要太害怕琴酒。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动不动就怀疑下属先受不了的会是组织,信任这种东西出于薛定谔状态时最安全,一旦打开箱子就既成定局了。”
苏格兰走进这栋建筑楼,告别了阳光的照射,楼道里一片阴凉。
他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是个晴天,那时候,川上济一路叽叽喳喳,还顺口猜中了他的心思。
这份记忆就像是昨天。
川上济应该是被强行审讯了,苏格兰想,琴酒没必要夸大其词,而他说卡沙夏自身难保。
也就是说,有相当确定的证据,川上济身份有问题,还是不小的问题。
其实身为卡沙夏的搭档,苏格兰不该这么轻易被放过。
但是近期他一直在和琴酒出任务,有没有干什么异常的事情琴酒最清楚。他身上的疑点不足,因此琴酒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他上刑。
所以审讯只停留在了问话的地步,这种程度他自然能应付过去。
苏格兰突然停住脚步。
他想起上次琴酒拉他当壮丁时,川上济直接和琴酒吵了一架,这回却只是不痛不痒地抱怨了几句。苏格兰还暗自疑惑过。
现在,苏格兰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桉:
川上济,好像,是在刻意纵容琴酒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