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后世良真纯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紧捂着自己的嘴以免吐出来。

亲眼旁观一个人是怎样被折磨成一团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可是相当有视觉冲击力。

川上济则联想起组织里针对新人的刑讯课程，若以那些课程的合格线为标准，面具男的表现其实差强人意。而他自己……

反正有c750，这些无聊繁琐的手段完全可以省去。

直至重新回到笼子里，世良真纯仍一言不发，川上济则被面具男有叫出来清理地上的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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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被送来的时候，正是在一次表演完的空窗期间，川上济漫无目的地想，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只是这个无聊的任务，还有系统发布的那个“改变苏格兰的既定命运”。

之前川上济觉得世良真纯可能是触发开关的契机，因此他甚至还把世良真纯想方设法留在身边。

但世良真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川上济以深谷阳子的身份套话这么久，确定了她在车站上才第一次见到苏格兰。

鲜血把清洁剂产生的泡沫染成粉色，川上济把拖把沥干，小心翼翼地聚拢，又抹进桶里。然后用水再清洗一遍。

所以世良真纯本人应该不是关键角色，它是牵动其他的因素的旗子，是其他因素触发了系统。

搞不好关键因素是黑麦，世良真纯的哥哥，但是他把世良带着一起出任务时又触发了任务进度……

这让川上济有许些不安。因为，他现在处于与外界信息隔绝的阶段。真要发生什么，川上济完全没有插手的条件。

因此，要尽快结束这个任务。

面色苍白的少女低下头，她从走廊的另一头往左挪，准备把拖把放回原地。半路上却被面具男拦住了。

面具男伸出手，猛地卡住少女的脖颈。

早就预判到他要做什么的川上济猛地后退，却没躲开。皮肤接触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川上济仰起脸，被半强迫地看着面具男的眼睛。

啧，要这家伙的手再往下一点摸到他的喉结，就有点尴尬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川上济都不好直接翻脸。

“你想干什么？”川上济用深谷阳子的声线颤抖着问。

面具男还没说话，一旁的世良真纯却先叫喊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别伤害阳子！”

傻姑娘，川上济抛给世良真纯一个警告的眼神。好在面具男的注意力并没有被世良真纯吸引。他关上灯，拖着川上济到另一条走廊。

川上济打量了一下环境。

“说实话，你一直很乖巧，比另一个和你一起来的女孩还乖巧。”面具男咧嘴一笑，另一只手抚上川上济的脸，“不得不说，这很无趣。”

“你其实更喜欢反抗的吗？”深谷阳子小声问道。

“人的本能是从众。”面具男可惜地说，“一开始，他们会想方设法地逃跑，但是在看到先一步到来的前辈选择怎么行动后，就往往会安分守己下来，几乎没有意外。”

“我可是很懂群众影响的，所以为了让新人更听话，我留下部分猎物当常驻人员……可惜时间一长就没意思了。”

都已经开始交代作案的心路历程了，川上济心想，这若放在米花町的案件里，已经要快进到被警察铐走的地步……

川上济问道：“让我想想，应该不止这些吧……听话的有机会保住命成为‘老人’，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受害者内部分化了。”

他忽然出手，直击面具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