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府,不是整个洛河镇最奢华宏伟的建筑,但绝对是最威严。
整个镇守府并不大,通体是象征肃穆的黑色,府中建筑皆遵循简单,古朴,大气的风格,甫一迈入其中,不自觉的声音都会变小不少。
今日的镇守府,比之往常还要安静、压抑一些。
当陆父踏入镇守府之际,就被直接引着走向镇守府后院。
此时的后院一个房间之中,坐落着一些人,人数并不算多,每一个都身着官服。
整个房间之内,一共就只有五副座椅,除却排在首位的镇守之位外,剩下的四副座椅依次排列。
此时,镇守的位置上,以及第二幅座椅上已经坐了人,旁边还有小厮侍奉,只剩下第三,第四,第五副座椅没有人坐。
陆父一进入房间,就率先对着上座的镇守拱了拱手:“镇守大人。”
随后,又对着第二位的司丞拱了拱手:“铭章兄。”
第二位的司丞同样拱手还礼,而坐在上方的镇守大人则直接挥了挥手。
“天青啊,何必那么客气,快快落座吧。”
陆父笑了笑,迈步走向第三副座椅。
此时,人也算到齐,至于剩下两个,司尉常年不在,典吏常年待在刑狱,平时也见不着,整个镇守府,几乎的事宜,几乎都担在这三位的身上。
待陆父落座,为首的镇守长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洛河镇,乱啊”
陆父笑而不语,镇守和司丞掐成一团,闹的人尽皆知,哪能不乱?
至于今天,难得的不掐,自然是因为有了更大的目标,这个目标是谁不言自明。
眼见陆父不接话,镇守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再度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两位同僚,世出妖邪,必有横祸,本官也难啊。”
“就在刚刚,更是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十七家,足足十七家百姓,一同告上镇守府,竟是为了状告同一个人,这是何等悚然之事。”
“哦,还有这种事”陆父依旧嗪着澹澹的笑容,神色不变。
看着陆父油盐不进的样子,镇守大人的目光,不由扫了一眼一旁的司丞。
此时的司丞,眯眯着眼,端着一杯茶慢慢饮用着,全当看不到镇守大人的眼色。
先不说两人矛盾已久,单说今天这出戏,本就是镇守大人想对陆天青开刀,这种情况他才懒的掺合。
镇守和陆天青撕一场,陆天青输了,他正好伸伸手,将陆天青彻底拉到他这边,至于镇守输了……那他正好落井下石,彻底给踩下去,那张镇守的位子,他可眼馋很久了。
这种情况下,他反正立于不败之地,看戏他不香吗?干嘛乱掺合!
两人斗了那么久,司丞是什么心思镇守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心头顿时冷哼一声,不再去搭理这个混账,转而看向陆父。
“天青啊”
“镇守大人,下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