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大殿还算好，房间虽然多，但是因为每天都有人打扫的缘故，所以比较干净。打扫弟子们的院子就不一样了，能进云空门的弟子，基本上家底都是顶好的，房间里置的东西多，哪像她，两间房空荡荡的。

打扫红薇的流风院时，她本来想快点完事，奈何红薇非要刁难她，让她扫这扫那，想累死她。

忍不住了，她将扫帚一摔，瞪着红薇幸灾乐祸的脸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跟大师兄的事不是我说出去的，你要我说几遍？”

“有人亲眼看到你说的，你就别抵赖了，乖乖扫地吧，不是师姐心眼小，实在是你的行为太恶劣了。”红薇坐在桌上吃着零嘴，神气得很。

“我恶劣？那你说说是谁亲眼看到的，我要找她对峙！”

红薇斜了她一眼，“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包括跟你关系很好的林如一，不信你去问。”

攸宁见她说得有板有眼的，当即跑去找林如一。

林如一在紫霞峰的飞瀑下练习控水术，上身衣服脱得光光的站在湖里，肌理分明十分养眼。

他的灵根是青阶，修行非常快，这控水术是昨日新授的课，很多人还没掌握要理，他已经可以让周身的水形成几米高的水柱。

攸宁来的时候就看到湖面陡然升起几根高高的水柱，林如一被挡在里面，她看不到人，便高声喊他的名字。

水柱哗啦一下跌回湖面，溅出好远，攸宁刚好站在湖边，被溅了一身的水。

“林如一！”攸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阴险地看着他，然后看到他没穿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湖里，赶紧背过身去。

林如一看到她狼狈又害羞的样子，笑着上岸披了件外套，“你怎么来了？”

攸宁透过指缝看到他已经挡好了，才放开手问：“红薇师姐说我散播了她和大师兄的坏话，而且是你亲眼看到的，你说，你有没有看到是我说的？”

林如一一边擦头发一边想了想，说：“是啊，那天就在枫林旁边，你还跟好几个师兄说了，我当时在旁边还纳闷来着，你平时也不是爱说人闲话的人啊。”

“你没骗我？”攸宁还是不相信，她明明没有说啊，难道有人冒充她？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在后山遇到的那条色蛇，当时她把他骂了一顿，那家伙不会是要报复她故意这么做的吧？

“我骗你干嘛，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你想到什么了？”林如一比她高，稍微弯下腰看着她严肃的小脸问。

“我晚点再跟你说。”攸宁撇下林如一，拎着湿淋淋的袍子跑了。

“你慢点！”林如一不放心地在后面叮嘱，山路湿滑，真担心她那小身材摔着。

……

攸宁回去换了身衣服，拿了翟辰给她的短刀就往后山去了。翟辰在路上见她神色匆匆，连招呼都不打，以为她还在气他不帮求情，摇摇头不去理会，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在后面跟了去。

攸宁跑到温泉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又往后面的小路去了。后山多雾气，整个山林朦朦胧胧，空山鸟语，越发显得寂静。

“赫蠡，赫蠡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