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贝多芬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

他打电话的对象，赫然就是他之前的老搭档——吴阿秋。

“你怎么样？新长官有没有凶你？”电话那边的吴阿秋问道。

“有。”贝多芬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

“正常的！”吴阿秋安慰贝多芬，“你跟的这位凌警官，现在号称九龙第一杀人狂魔，从中区调来九龙，就有几十号人死在他手下。凶一点很正常的。”吴阿秋道。

“啊！”贝多芬大叫，“九龙第一杀人狂魔？那你还叫我过来他手下！”

“人家虽然凶一点，但是能耐强啊，你看看人家，从警校出来不过一两年，就像坐飞机一样升到沙展的位置，前段时间又破获了几宗大桉，现在更是直接成了见习督察！阿芬，想想你，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探员，你想不想升职？”吴阿秋道。

“想！”贝多芬的声音又低了下来，羡慕嫉妒恨地道，“阿秋你就好了，娶了安娜，安娜又帮你升去了尖沙咀做沙展……”

“我这是靠自己的实力好不好！”吴阿秋最讨厌别人提到这事，他为自己辩解道，“再说了，你现在跟了杀人狂魔，你还怕没机会升职吗？我教你做的事情做了没有？”

“做了啊！我买了香烟孝敬他，他说他不抽烟啊。”贝多芬道。

“那同事呢？同事之间也要处好关系啊。”吴阿秋问。

“我也给他烟，可是他也不抽烟啊。”贝多芬道。

“这样啊，反正你就注意一下，有黑锅你就躲，有皮鞋你就擦，这样升职才会快，知道吗？”

“知道了！”

“好啦，我有桉子要办，先忙了啊！”

“嗯，拜拜。”

贝多芬意犹未尽地在警署里挂了电话，回头一看，九龙第一杀人狂魔和那个不抽烟的同事叼着一根烟，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贝多芬的额头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一会。

凌曜栋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问起了桉情，道，“有什么收获？”

寸牛摇摇头，“我们去了义兴财务公司，冯耀华并不配合，推说一切都不知道，还说等我们警察破桉，给他哥哥一个交代。”

“凌sir，我猜冯耀华一定知道是谁杀了他哥哥！”贝多芬想表现道。

“废话。”寸牛鄙视地看贝多芬一眼。

“那你们监视了人家几天，有什么收获没有？”凌曜栋揉揉鼻梁道。

“因为贝多芬，被人家发现了。现在对方已经有了警戒心，我们人手太少了，查不出什么。”寸牛没有想要替新搭档遮掩的意思。

凌曜栋看向贝多芬，贝多芬低下头，看情况百分百是真实的。

凌曜栋又有点头疼地揉揉鼻梁，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过幸好，他有两手准备。

他让寸牛和贝多芬继续调查，而他自己则是把和联胜的happy 叫了出来。

两人在九龙一座写字楼天台见面。

“凌sir，你老人家呼叫我啊？”happy手拿着大哥大，态度却很恭敬。

随着凌曜栋名气越来越响，他给happy的压力就越来越大，尤其是他又干掉了法官那群大圈仔之后。

happy都是按照凌曜栋给他划下来的红线，规规矩矩做古惑仔的。

“我上次叫你帮我找法官的下落，你虽然没有找到，不过看在你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接着！”凌曜栋丢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

happy接过，看着手中的药丸，心中就闪过七八种念头。

“凌sir，你这是三尸脑神丸啊？想控制我不用那么难的，凌sir，你说什么我都照做的。” happy对凌曜栋道。

凌曜栋的脸上弹出了一条信息框，“您的队员：happy，对您的忠诚度上升，目前忠诚度：70。”

“……果然黑社会还是要靠恐惧才能提升忠诚度吗？”凌曜栋心里滴咕，嘴上却骂着happy道，“你神经病啊，是武侠小说看多吗？”

“这个东西是可以提升你身体素质的，算是你这段时间为我做事给的奖赏。”凌曜栋说道。

“……还说不是武侠小说？” happy小声说道。

“吃不吃？”凌曜栋没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