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在外面劈了几刀便累的大汗淋漓,嘴里嚷嚷着:“不干了!这么累人!”咣当一声,索性将柴刀一把扔在了地上,用袖子一抹额头上的汗,转身也跑回柴棚,这时候脚也没事了。
李光明到柴棚里一看,肖月抱着被子坐在那里。李光明挠挠头,眼珠子一转:“哎呀,劈柴太累了,我得歇一歇!”
“唉,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看看我是一介布衣,整天干这样苦的活挣几几两银子养家糊口,家里头上有八十岁老父母,下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实在是艰难啊!”肖月苦着一副脸倒着苦水,“我要是不干活家里就得饿着,饿着都是小事。主要还不是怕影响你们墨者的声誉?怕您难做啊!我是不说,可是外人一看就不这么认为了啊?现在的人内心都太黑暗,总是把人往坏处想,一传出去您还怎么成为高级墨者,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肖月一番洒泪剖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光明听闻一席话,仿佛如鲠在咽,卡在那里,可是心里一想还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胁,这下自己不干都不行了,于是又硬着头皮出去了。
傍晚未至,看着李光明幽怨的眼神,肖月微微活动了下左手,貌似无意道:“唉,我也不想你这么辛苦,当初郑彪给我安排劈柴的时候说是过一段时间给我换个轻巧的活,可现在人影也不见了。我问了几次那几位行总,总是说公干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回来了你也好早日解脱啊!”
“郑彪啊......没听说过。”李光明支支吾吾道。
有戏,他肯定知道。肖月赶紧道:“要是你知道的话,告诉我,今儿这活你就不用干了!”
“不行,不能说!”李光明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坚持。没想到这小子原则性还挺强。
肖月一阵心急,忽然福至心灵:“这样,他们不让说,你就别说,你把它写出来,这样不算是你说的吧?!”
李光明还在纠结,肖月幸灾乐祸道:“算了,你还是慢慢劈柴吧!”
李光明为难地点了点头。
肖月大喜,赶紧拉着李光明进去,从犄角旮旯里翻出烧火棍,塞进李光明手里,生怕他变卦。
随着李光明在地上龙飞凤舞,肖月陷入了绝望:怎么没想起来,自己不识这里的字!她只好努力记着每个字的写法,想记在脑子里,只要想办法出去,就可以打听了。
李光明看了一眼肖月:“可以了吧?”“我不认得字?”肖月无奈地回答。
李光明气结:“你耍我?”不待肖月回答便用脚刺啦刺啦地把字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