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黄花梨木大床上。
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的便恢复如常,他步下床环视了四周,发现米糯并不在这。
这是一间由青竹搭建而成的房屋,屋内的桌椅板凳和茶杯用具都是用竹子制成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干净,桌子上还点着檀香。
云光正在猜想着这屋子的主人会是何许人的时候。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古琴声,他打开竹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硕大的紫藤树上,开满了青紫色的紫藤花,清风吹送满树摇曳,无数花瓣从上而落,落在地上,落在湖中,落在白衣男子的衣裳上,落在那正在抚琴的手上。
然,这一切都没有打断男子的眸光。
自打云光从屋内出来,玉璇玑的眸光就如影随形一直定在云光的身上,云光走一步他的目光跟一步,唯恐会错失什么般。
云光清冷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自然知道树下那白衣男子自他出来便一直看着他。只是四目相对时,让云光讶异的是白衣男子眸中的喜悦。
他们认识?
云光蹙眉,缓缓走着,在离白衣男子三米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视线落在那精致的面具上,银白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毫无缝隙的盖在了白衣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
“她在哪里?”
玉璇玑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抚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滞止
“一醒来就找她,你们感情很好啊。”
“与你无关。”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没兴趣”
玉璇玑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如果我说我把她杀了呢?”
云光眸光骤冷,如寒冰向他射去
“死”
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降了好几度,玉璇玑眸中的怒火与怨恨不甘相交织,局势紧张的让人以为下一秒就会大打出手,谁想到一个眨眼的瞬间,只见他嘴角微扬,眼里魅惑荡漾,全没有前一刻的神情,仿若刚刚那人不是他。
“放心,她现在好得很。只不过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会有如此改变,真是有趣,有趣。”
云光蹙眉,虽然心中对他的话有疑惑但是秉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直接飞身过去,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直向那银白的面具伸去,他倒要看看这面具下是张什么样的脸。
玉璇玑纹丝不动,手下的琴抚的云淡风轻,他的目光就如第一眼时一直安定的定在云光的脸上。
就在云光的手要触到面具的时候,几百根如牛毛般的细针从面具中飞射而出,云光眸中一闪,极掠,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身才惊险的躲开了那些细针的袭来。视线再望去的时候,发现被细针扎中的树木和花草均一片枯灰,他瞳孔微缩,看着那在树下丝毫未动仍一派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在抚琴的人,眉间微蹙,这人如此狠毒,到底和他会有何渊源?
“你不是想要找她吗?”
玉璇玑手指一旋,一阵银光从琴弦往湖面飞去,那碧绿的湖面逐渐变得透明,透明的湖水中出现一个画面,一群颇有姿色的男子上半身着半透明纱衣,正围在软榻上的女子身边,或捶腿,或喂食,或扇风,或抚琴舞曲。画面拉近当云光看到软榻上的女子脸时,额上的青筋凸起!眸光愠怒!
没错,那软榻上的女子就是米糯!
该死的,他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倒好竟在沉迷男色,歌舞笙笙!
玉璇玑嘴角一扬,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你如此担心她,可就如今看来她并没有丝毫想起你。”
“你对她做了什么?”
玉璇玑闻言大笑了两声“幻心湖能幻化出内心深处曾想一切未实现之事,换而言之现在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心中所想的,这和我有何关系?”
云光此时眸中的冰冷简直能媲美二月寒霜,这丫头脑子里都想得是什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
云光丝毫没有考虑,清冷的语气就一句“不赌”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如果你赢了我告诉你,并且把那个女子还你。要是你输了留下了陪我,至于她你就不用管了。如何?”
云光的视线望向湖中那一脸笑颜的女子,眉头深蹙,眸中神色不明。
良久才淡淡的问道 “赌什么?”
玉璇玑嘴角扬起,视线往湖面望去
“她”
画面一转,幻心湖。
喂食美男:“主人,吃个葡萄吧。”
捶背美男:“主人,这力道可以吗?”
舞蹈美男:“主人,觉得这舞蹈如何?”